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軍綠色的t恤干了又濕,再被體溫烘干。
傍晚結束訓練回去脫下來,前胸后背全都是白色的汗?jié)n印記。
偶爾出任務的時候才可以偷摸看一眼手機。
那幾年的他,不想跟家里聯(lián)系,也不想跟外界聯(lián)系,高強度的緊繃生活,腦海里總有一根保家衛(wèi)國的弦緊緊的扯著,一絲都不敢放松。
忘了是什么原因打開企鵝號的,退出前,收到了那條在當時看來天真單純的消息。
“今天又有個臭男生表白,說想做我男朋友,愛我一生一世。呵呵,膚淺的男人!我根本不相信這世上有愛情!愛情這種東西,只存在于情小說和偶像劇,無聊透頂!我只想好好學習!”
當他在想明天的任務能不能活著回來的時候。
另一個陌生的地方,有個小女生在為同學的表白而苦惱。
一面覺得幼稚又搞笑。
另一面卻又覺得,這就是他和他的同伴們存在的意義。
他們那么艱辛的奔波在最艱難困苦的邊界線,為的,不就是千千萬萬的孩子們都無憂無慮?
孩子們越單純幼稚,說明國家越安定。
挺好的!
“暖暖,當初只是無意之舉,想著既然收到了就該回復一條。只是我也沒想到,還會有那么多的未完待續(xù)。”
一來一回,無數(shù)條漂流瓶。
再之后,有了郵箱里的無數(shù)來往郵件。
以及那片祝禱她一切順利的梧桐葉。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趕在溫暖下車前鎖死了車門。
謝聿川回頭看向溫暖,“巴黎的時候,你說,你差點兒把另外一個人認成是我......暖暖,是誰?”
“七哥。”
被男人拽過去圈在懷里,溫暖心虛垂眸,“他大拇指有顆痣,跟照片里的一模一樣......而且,他還是植物學家,到處出差?!?
出任務要保密,所以他總跟她說他要去出差了。
至于那顆痣......
謝聿川心里頓了頓,低頭去吻溫暖,“那你說,該怎么懲罰你?”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