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一向冷清的二郎真君殿,突然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以七仙女、月老以及廣寒仙子為首的一眾神仙,全都聚集在了二郎真君殿外。
吵吵嚷嚷。
很是熱鬧。
“二郎神!你給我出來!”
月老吹胡子瞪眼,手里拎著一根用紅線做成的大棒槌,一副要把二郎真君殿給砸了的架勢。
“楊戩,你出來!”
廣寒仙子一身銀玉色的廣袖流仙裙,俏臉冰冷,美目帶著憤怒之色。
還有七個如花似玉的仙女站在她的身旁,正是負(fù)責(zé)看守蟠桃園的七仙女。
至于其他的神仙,都是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的。
還有更多的神仙聞訊而來,一個個都很是興奮激動。
似乎無論是神仙還是凡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
而且神仙們常年待在仙庭,一個個都是無聊悶了,難得有這么熱鬧的時候,自然要過來好好瞧瞧。
更何況事關(guān)二郎真君,這位可是仙庭的大人物啊。
誰都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仙友,這里是什么情況?”
“是呀是呀,咱們都是剛來的,不清楚呀。”
“你們沒聽說嗎?最近仙庭不太平吶!”
“仙庭突然冒出來一個大盜,據(jù)說是一條狗,搶了月老的姻緣簿,偷了蟠桃園的好些仙桃,還......還偷了廣寒仙子的一件衣物呢!”
“什么???廣寒仙子的衣物都被偷了!太齷齪了吧!”
“是??!當(dāng)真是人神共憤!太令人羨慕......額不是,太令人氣憤了!”
“難怪月老、廣寒仙子他們都來這里了,應(yīng)當(dāng)是懷疑二郎真君的哮天犬所為。”
“可不是嘛,仙庭本就沒有多少狗,能有如此能耐且如此膽大妄為的,也就只有這哮天犬了?!?
“嘿嘿,估計是哮天犬久隨二郎真君,狗仗人勢,目中無人,所以才敢如此大膽!”
“也不知道二郎真君這一次要如何收場了?!?
“其他人也就罷了,廣寒仙子地位不凡,身份尊貴,可不會輕易放過此事的。”
......
外面吵嚷了許久,一直緊閉著的二郎真君殿才緩緩打開了殿門。
就見梅山六仙一起走了出來。
“干什么干什么?爾等圍在真君殿外成何體統(tǒng)?”
“速速散去!莫要攪擾了真君!”
梅山老大瞪著眼睛,怒聲喝斥。
這要是平日里,梅山六仙依仗著二郎真君的威風(fēng),一般的神仙還真要對他們敬畏三分。
但是現(xiàn)在。
壓根就沒有把他們六個放在眼里。
“老夫跟你們拼了!”
就見月老大喝一聲,一臉悲憤的就沖了上來。
拎著紅線大棒槌就要揍梅山六仙。
嚇得梅山六仙趕緊后退。
他們倒不是打不過月老,而是不敢傷了月老啊。
真要是把月老給打傷了,那在場的神仙們可就要一擁而上了。
可以兇。
但不能真的動手。
這就是吵架的最高境界。
誰先動手誰就輸了。
而月老卻是無所顧忌的,他被一條狗直接入室搶劫了,這還得了?
肯定是要把怒火發(fā)泄出來才是。
一時間。
梅山六仙嘴里罵罵咧咧,卻還是被月老拎著棒槌追得滿地亂跑。
“楊戩,你再不出來,休怪我等直接闖進(jìn)去了!”
廣寒仙子也是失去了耐心,清冷的聲音在仙力加持之下,直接傳遍了整個二郎真君殿。
沒辦法。
二郎真君不想露面,此刻也是被逼的不得不露面了。
當(dāng)二郎真君一身先甲、手持三尖兩刃刀走出真君殿時,外面熱鬧的眾仙頓時安靜了下來。
追打梅山六仙的月老也是停了。
這就是二郎真君的威嚴(yán)。
身為司法天神,同時也是仙庭赫赫威名的戰(zhàn)神,二郎真君所到之處,眾仙都要敬畏有加。
不敢有半點冒犯。
即便眼下大伙兒都是來湊熱鬧的,見到二郎真君時也不敢有多少放肆。
二郎真君冷眼掃視在場眾仙,直到目光與月老、廣寒仙子以及七仙女對視時,神情才有所緩和。
其實二郎真君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聽說仙庭出現(xiàn)了一位狗狗大盜的時候,心里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立馬就把自己的哮天犬給找了過來。
雖說二郎真君相信哮天犬不會做出這等離譜之舉,但凡事無絕對。
萬一真是這狗東西突然間腦子一抽,就跑出去胡作非為了也說不定。
結(jié)果一問之下,二郎真君差點沒被氣死。
原來哮天犬這家伙昨日夜里竟然真的獨自離開了真君殿。
但它不是去做狗狗大盜,而是去了某一處仙域。
據(jù)哮天犬自己說,它在那處仙域有好幾個老相好,時常就去幽會。
這事兒其實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哮天犬也是仙庭里面的神仙,要遵守天規(guī)天條。
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私自離開仙庭的。
所以這事兒不能擺在明面上來。
若是平時,二郎真君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可好死不死。
昨晚兒這仙庭偏偏出了一個狗狗大盜。
偷仙桃。藲夿尛裞網(wǎng)
搶姻緣簿。
還叼走了廣寒仙子的衣物。
著實是猖狂的不行。
而眾仙也都懷疑是哮天犬所為。
才有了眼下這等眾仙齊聚真君殿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