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嶼霄一聽他是為了程晨這樣,便懶得理他。當初追人家的是他,后來拒絕人家的也是他,現(xiàn)在見人家終于開始新生活了,他又放不下了,哪個正常女孩愿意陪他這么耗?活該他單身。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實在太熟悉彼此了,季嶼霄什么也不用說,一個眼神,陸闊立馬知道他的心理活動是什么,瞬間坐直了,反駁他
:“你好意思說,是誰離婚了,還對前妻糾纏不清的?更不要臉的是,竟然去搶前妻的孩子?!?
季嶼霄被他戳中痛處,也不生氣,
:“我們情況不同,我是篤定未來要跟洛清在一起的。你呢?你如果想和程晨在一起,那就繼續(xù)去追,如果不想和她在一起,現(xiàn)在也沒有立場生氣?!?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兩人說起彼此的問題都心有明鏡,輪到自己時,都迷糊。
陸闊有些煩,理智上是知道兩人不合適,也放下了,但是知道她要去相親,要去結婚,到底還是有些意難平。
算了,不想了,轉而又來挖苦季嶼霄
:“你覺得程老師能接受洛清的孩子們嗎?”
“由不得她?!?
他說起自己母親時,表情依然是冷硬的。他已給了彼此臺階下緩和關系,也滿足了她想要的榮耀,就是為了今后做準備。不管是洛清還是孩子們,她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程知敏現(xiàn)在確實不敢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一是老爺子不在了,她自己又退休了,今時不同往日,她認清一個事實,所謂家族榮耀,或者她個人的風光再續(xù),都只能靠兒子季嶼霄。
她的消息很靈通的,季嶼霄跑到h市去打撫養(yǎng)權的官司,很快就有人傳進她耳朵里。當時一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天旋地轉。
爭奪撫養(yǎng)權?
龍鳳胎?
對方是林洛清?
這幾個詞,她是做夢都沒有想過,把她大腦沖擊得一片空白。唯一殘存的一點想法就是這個林洛清,還真是陰魂不散,而且手段了得,為了綁住季嶼霄竟然偷偷生了孩子。難怪當年肯輕易同意離婚,原來留了這一手。
這種事情,她在圈子里見得多了,多少小三拿了補償費卻不去墮..胎,反而躲起來生孩子,等孩子大了,上門來分家產(chǎn)。現(xiàn)在想走這些歪門邪道的女孩子可真是太多了,要說婚煙法公平,也有不公平,小三的孩子憑什么來搶正室孩子的財產(chǎn)?
你看圈子里的這些齷齪事,最后都是正室太太咬碎牙和著血吞下去,真苦。
旁邊的保姆倒是不同意,小心翼翼反駁
:“我看那林小姐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比艘豢淳驼?,不是貪財?shù)摹?
“不是這樣的人?那當初懷孕了怎么不說呢?自己偷偷生下來,這下好了,纏定我們季家了?!?
保姆嘆口氣:“程老師,在嶼霄面前,您可千萬別說這話?!?
這好不容易緩和的母子關系,可別再出問題。再出問題,吃虧的可是您。
程知敏一愣,可不是嘛,剛才一激動,又忍不住抱怨出來。
她現(xiàn)在更年期嚴重,平日靠藥物維持著情緒,但偶爾還是控制不住讓負面情緒占了上風。吃了保姆遞過來的藥,她深呼吸了幾口,仿佛剛才那些話都不是出自她的口,她從容且優(yōu)雅道
“給我收拾行李,還有讓司機過來送我去機場?!?
保姆一驚“程老師,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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