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又失敗了,那賤人還沒死!在帝墟活得好好的,還越來越風(fēng)光了!”顏郡主說完,垂淚欲滴,十分傷心。
“爺爺,這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呢?我想出門,也想回帝墟轉(zhuǎn)轉(zhuǎn),為什么就一個外人獸奴,以你的神威,卻沒法奈何他,難道帝墟那些人,已經(jīng)把你忘了嗎……”顏郡主實在受不了了,連父母警告過的話,都忍不住說出口。
這句話說出來,她就后悔了。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太上皇并沒有勃然大怒,他似乎甚至對這話都沒任何反應(yīng),而是淡淡說了一句:“這幫酒囊飯袋,這點小事還沒辦成呢?我還以為人早死了。”
顏郡主微微松了一口氣,道:“沒死,還活得好好的呢?!?
“行,我?guī)湍闾幚??!?
太上皇面色平靜,拿出來一個混沌傳訊石。
很快,那傳訊石上,出現(xiàn)了巫司神官的身影,他連忙尊敬道:“巫戚拜見太上皇帝!”
那太上皇目光陡然轉(zhuǎn)冷,陡然勃然大怒道:“廢物,你干什么吃的?!讓你殺個人,到現(xiàn)在都沒殺成,臉都讓你丟光了,你說,再給你多少時間,要是辦不成,你們?nèi)叶既朐幔 ?
顏郡主本來還以為他很平靜,結(jié)果這突如其來的怒吼,把她都嚇得一顫,這種帝皇之怒,哪怕過了歲數(shù),忽然爆發(fā),也是極其嚇人的。
她的臉色都白了,這時候才知道,她剛才那一句話,確實擊中了太上皇的逆鱗,他只是將怒火傾瀉到了巫司神官的頭上。
“太上皇息怒!”巫司神官同樣嚇得面色慘白,連忙道:“請您聽我解釋,這事確實有些小麻煩,因為那帝族人脈的安族在其中作梗,那小兒安陽更是將界星球給了那小子,而且那小子確實有一些躲避追殺的本事……”
“安陽是誰?安鼎天的兒子?以前這安鼎天都得跪在我面前,舔我腳指頭!我要碾死一只蟲,他安族也很攔?”太上皇獰聲道。
那巫司神官是真的沒想到這事對太上皇如此重要,他之前也就一般上心,此刻見竟然嚴(yán)重成這樣,他連忙道:“老陛下說得是!此前是我浪費(fèi)了一些機(jī)會,現(xiàn)在我明白了,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以最快的速度弄死這只蟲,那安陽能護(hù)他一次,還能護(hù)十次?界星球使用一次就沒了!”
“一個月辦成,否則你人頭落地。”太上皇陰冷道。
巫司神官大駭。
“該死,一定是那顏族的小妮子說了什么話,戳中這老東西現(xiàn)在心里敏感的點了!麻煩大了……早知道把我巫獸族的姑娘送去……”他心里一下就想明白原因了。..
早就聽說這太上皇進(jìn)入將死之年,極其暴躁易怒,不能提神墓教,不能提坐牢,沒想到今天自己都跟著麻煩。
“這事就別和我兒說,他忙玄廷大事,別為這破事分心。”太上皇最后警告一句,也不管巫司神官接不接命令,直接就把那混沌傳訊石關(guān)了。
問題是,那巫司神官敢不接命令?
現(xiàn)在的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瘋狂趕回帝墟,然后也別計劃什么了,什么不良影響都顧不上,先殺李天命保命要緊!
之前還顧忌帝軍前將參謀、神獸局小司鑒等等身份,還有界星球等護(hù)身符,而今在太上皇的怒火之下,都不叫事了。
呼!
傳訊石關(guān)上后,這飛星堡內(nèi)核結(jié)界內(nèi),陷入了死寂之中,只有泉水之聲。
那太上皇忽然嘆了一口氣,擺擺手,對顏郡主道:“你出去?!?
顏郡主嚇得臉色煞白,腿肚子哆嗦,也知道自己犯禁,她也實在害怕,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顫顫巍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