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如注,仿佛從天上掛下的一片幕簾,樊二與紅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其中。
而這邊,狼狽的魏懷被人像拖死狗似的從水中拖了出來,押到姬楚玉的車前。
直到這時,魏懷才看到樊二和紅蕖已經不見蹤影,顯然是將他拋棄了。
他暗暗咬牙,十分后悔,早知道剛才就稍晚點出手了,結果現(xiàn)在就他一人中了埋伏。
媽的!
魏懷暗罵一聲,看向馬車上。
不是看晉陽公主,而是看那個剛才出手之人,卞文繡一擊之后又退回到了姬楚玉身邊。
現(xiàn)在傘被姬楚玉撐著,卞文繡和她并肩站在傘下,兩人的身高差讓她看起來更是嬌小可人,十分無害,只是她手中那根大棍很是顯眼,也很是違和。
魏懷自知今日在劫難逃,仍強撐臉面,咬牙道:“公主府中竟有如此鷹犬,老子還真是失算了。”
旁邊親衛(wèi)喝道:“這是當朝容妃娘娘,不得放肆!”
“容妃?!”
魏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金衛(wèi)之中出名的力大,又有一個肥碩但結實的身軀,可即便這樣還是差點沒能招架住。
直到現(xiàn)在小臂上的肌肉仍在無法控制的顫抖著,他的手腕盡管有精鋼護腕,也還是被兩棍子砸斷了。
所以,就這么一個看起來能被自己一只手捏死的小丫頭,居然是容妃?
草!誰家皇帝納妃敢納個這么能打的娘們?
姬楚玉最喜歡看的就是別人被卞文繡這種反差感帶來的震撼表情,她借著寬袍大袖的遮掩,悄悄在卞文繡腰間捏了一把。
魏懷又看向馬車邊站著的一個漢子,身穿蓑衣,手中提著一把大弓,腰間懸著箭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