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帶著這群族里的女人鬧這么一出,不是真的不想干了,畢竟傅家的作坊是出了名的工錢高待遇好,而且傅家是皇商,家中規(guī)矩大,這個管事的也脾氣溫和好說話。
不像以前那些作坊東家,只會壓榨勞力,每天從雞叫做到鬼叫才能放她們回家,還動不動罵人甚至打人。
三嬸和管事的口角然后罷工不干是她故意的,因為她很自信,就本地而,傅家織坊除了她們之外根本不可能再招到織工了,只要這次讓這管事的深刻明白這個道理,回頭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繼續(xù)來求她們,就可以順勢而為要求漲一點工錢。
她覺得這個做法并不過分,在如今的江南,因為陛下新政改革后誰家還像以前那么窮得叮當(dāng)響了?多要點工錢那當(dāng)然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這半個多月里她一直暗中觀察,看著管事的出去招人卻總是空手而歸,她覺得自己的計劃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話管事很快就要重新來向她低頭了。
可是誰能想到,眼看就要成事了,忽然冒出來一群逶國女人。
三嬸咬了咬牙,快步走到織坊外,透過窗子往里看去,只見管事的已經(jīng)在教那些逶國女人如何使用織機(jī),那個什么次郎的充當(dāng)翻譯,那群女人一個個聽得十分認(rèn)真,并且已經(jīng)開始在上手試著操作了。
這是玩真的了?!
三嬸終于也慌了,她家并不窮,但是說實話她是舍不得這份工錢的,眼看計劃泡湯,別說漲工錢,現(xiàn)在連回到織坊干活都回不去了。
她當(dāng)即忍不住抬手砸門。
哐哐哐......
管事的一把拉開門,面無表情道:“你還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