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相。
把房贏從奴隸營里撈出來開始,阿史那真珠便開啟了計劃。
無論是色誘還是談心,無論是維護還是威脅,她自始至終便只有一個目的——
利用“羅有根”,接近并殺死房遺愛!
只不過,一介女流之輩,竟如此積極的參與國家大事....誰說女子不如男?這才是女子能頂半邊天。
而不是“姐妹們?yōu)槭裁匆ε聭?zhàn)爭啊,戰(zhàn)爭就是消耗平民男性最佳的手段啊!”
“烏東兩地都是十八歲以上男性留下,婦女兒童全部撤離?!?
“我還巴不得華夏早日卷進來呢,打掉剩男,消滅社會不穩(wěn)定因素?!?
巴拉巴拉……
而眼下,阿史那真珠就不一樣。
不僅關心國家大事,還以身入局!
這種真正的獨立精神,與你撈潑比起來,實在是絕對性的碾壓。
“嗚——!”
正在這時,高亢凌厲的號角倏然響起。
阿史那真珠臉色大變。
三步并兩步,跑到山坡的最高處,居高臨下,死死的盯著下方。
營地內(nèi)已是一片大亂。
酒宴已經(jīng)被迫停止,頭人們在侍衛(wèi)的簇擁下,紛紛離開宴會現(xiàn)場。
無數(shù)勇士翻身上馬,朝著營地外面狂奔。
渾身傷痕的斥候,被人架著,扯著嗓子大聲疾呼:
“快去稟告葉護!乙毗射匱的人馬已經(jīng)打過來了……”
凄厲的話語,回蕩在空氣中。
阿史那真珠滿臉的不可思議:“這怎么可能?!乙毗射匱正在與大汗廝殺,怎會跑來這里?”
房贏在她身后接話:“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分兵成了兩路……”
“那也說不通!”
阿史那真珠斷然否認,扭頭望向房贏,美眸中透著凌厲:“這么多人踏入了處月部,斥候為何沒有提前預警!”
房贏低聲提醒:“如果是突襲呢?”
“突襲?”阿史那真珠的眼神變了。
“您難道忘了,當初李藥師是怎樣戰(zhàn)勝頡利可汗的嗎?他能用得,乙毗射匱同樣也能用……”
房贏的目光,越過營地,看向更遠的草原:
“越過天山,一路向北,馬不停蹄奔波三日,就會抵達此處?!?
“中途,遇神殺神,佛擋殺佛!”
“試問,如此霹靂手段,那些斥候有機會通風報信嗎?”
此一出。
阿史那真珠臉色陣陣發(fā)白。
她俯視著嘈亂的營地,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走,隨我去迎敵!”
……
西域的風。
總是疾烈且剛猛。
只有遇到春暖花開,才會在草地的律動下,變得柔和與清涼。
一處隱蔽的山谷處。
靜悄悄的藏匿著一支人馬。
他們的坐騎就停在一旁,俯身咀嚼著春草,騎士們則半臥在地上,閉著眼睛小憩。
他們的人很多,擁有數(shù)萬之眾。
從山頂向下鳥瞰,整個峽谷里密密麻麻全是人頭。
一個明艷的少女,拎著水袋,走向山頂,一眼便望見了那個迎風矗立的男人。
他穿著緋色長袍,完美的下頜線抵著衣領,一如既往的高貴逼人。
“好英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