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兮數(shù)著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小時。爸媽打電話安慰她,讓她不要擔心。
她怎么能不擔心呢?家里的孩子還嗷嗷待哺,裴慕白也昏迷不醒,悠悠還藏著心事,爸媽身體也不好,她不想一個人承受這么多!
三個小時過去了,蘇語兮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她沒有一點睡意,神情緊繃。冷,不知道從哪里灌進來的冷風,冷得她直發(fā)抖,她全身都不自覺哆嗦起來。
急救室的燈滅了,蘇語兮回過神來趕緊奔過去。
“醫(yī)生,我老公他、怎么樣了?”蘇語兮聲音啞啞的,依舊緊張得舌頭打結(jié)。
“裴太太,您別擔心,這次手術(shù)很成功,裴先生沒有生命危險。”七十歲的老專家摘下口罩,露出一絲疲憊。
“沒有生命危險,那就好、那就好……”蘇語兮幾乎是喜極而泣,她太激動了,緊繃的那根弦突然松開,她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蘇語兮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她和裴慕白躺在一間病房。裴慕白見她醒了,隔著一段距離對她微笑。
“老公,我這是怎么了?”蘇語兮揉了揉眉心,感覺頭重腳輕,手上還插著輸液的針管。
“蘇語兮,你別動,醫(yī)生說你低血糖?!迸崮桨滓矝]有動,他手上也插著針管。
低血糖。
是了,她吃飯一直都不規(guī)律,低血糖昏倒也不是第一次。上大學那一次元旦晚會,她低血糖暈倒,還是裴慕白送她去醫(yī)院的。
“你、頭還痛嗎?”蘇語兮盯著他頭上的紗布,因為是腦部手術(shù),比其他的手術(shù)都要小心謹慎,昨天的手術(shù),差不多進行了七個小時。
“嗯,已經(jīng)不痛了?!迸崮桨讛D出一個笑來。麻醉過后,其實是很痛的,只是他不想讓蘇語兮擔心。
蘇語兮也知道他一定很痛,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裴慕白這個人就是這樣,跟她撒嬌說哪里不舒服的時候,其實并沒有不舒服,真的非常不舒服了,他從來都不會說。
“我們都躺醫(yī)院了,家里怎么辦啊?”蘇語兮微微嘆了口氣。
保姆帶了幾個孩子過來,個個高顏值,引得無數(shù)驚嘆。
“這是誰家的寶貝啊,怎么長得這么好看?”
“一個好看也就算了,個個都這么絕!”
“真的好想要,能不能偷一個回去?”
“寶貝們,你們喜歡什么樣的麻袋???”
“哇,原來是裴先生和裴太太的孩子,難怪長得這么漂亮!”
“裴先生?就是裴氏集團總裁裴慕白嗎?他竟然結(jié)婚了,孩子都這么大了?我的夢想要破碎了!”
“裴太太也好漂亮哦,實名羨慕!”
“他們怎么了,怎么都住院了?”
“好像是裴先生腦部做了手術(shù),裴太太低血糖?!?
一群小護士小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