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勞務合同是跟謝氏簽的,又不是跟我簽的?!?
“……那謝一他們是你的私人保鏢,你總能使喚吧?”
“可以?!?
溫暖剛松了口氣。
就見謝聿川低頭看著她,“可是暖暖,謝一他們是要領工資的。我手里那點錢,要省著點用?!?
“那……點錢?”
溫暖小心翼翼。
謝聿川點開手機銀行,“就只有這么多了?!?
有零有整,九萬多,不到十萬。
“我之前一應開銷都從謝氏走的,大數(shù)額的錢都拿去投資了,到了年底,我就會有很多錢了?!?
謝聿川握住溫暖的手,“暖暖,你不會因為我沒錢就嫌棄我的對不對?”
可現(xiàn)在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啊。
話到嘴邊,正對上男人滿臉小心看著她的冷寂表情。
仿佛再說下去就要傷自尊了。
溫暖頓了頓,回頭看向腳邊那個20寸的小行李箱,“那……走吧?!?
謝聿川拎起行李箱,跟在溫暖身后進了接待大廳。
深夜時分,只有值班的保安王哥。
看見溫暖,睡眼迷蒙的王哥瞬間清醒,“哎呀,大功臣回來了!你的宿舍,大甜甜她們都給你打掃干凈了,快去吧。這是……”
看到跟在溫暖身后的謝聿川,王哥嚴肅起來。
溫暖解釋,“這是陸總從別家俱樂部請來交流學習的馬術師,陸總讓我先看著安排。”
“哦……”
王哥點頭表示知道了。
目送謝聿川跟在溫暖身后離開的背影,王哥忍不住撓了撓頭。
是他睡迷糊了嗎?
怎么跟大年二十九那天晚上來看溫暖的溫暖他叔有點像呢?
應該……是他看錯了吧?
溫暖回到宿舍,從抽屜里翻出了一長串鑰匙。
前一次被綁架,嚇到的不止有溫暖,還有大甜甜她們。
及至陸之躍發(fā)了話,大甜甜把所有的宿舍鑰匙都給了溫暖,美其名曰狡兔好幾窟,讓溫暖隔三差五換個房間睡。
開了隔壁那間,溫暖連門都沒進,沖謝聿川指了指,“既然陸總答應了收留你一陣子,那你最近就住這兒吧。早點休息,晚安!”
“暖暖……”
溫暖要走,被謝聿川拽住胳膊,“你總得給我找個毛巾牙刷什么的吧?”
“你不會什么都沒準備吧?”
溫暖目光狐疑的看著謝聿川腳邊的行李箱。
謝聿川動作麻利的打開箱子,一件件往外拿。
香水遞給溫暖,“這是你最愛的那個味道?!?
絲巾也遞給溫暖,“給你媽媽帶的禮物。當然,你不想公開我,可以說是你送的?!?
還有一本大部頭,“這是你之前提過想要的,我看到就順手買了。雖然你現(xiàn)在不做翻譯了,但是……說不定還喜歡呢?”
幾樣禮物取出來,行李箱瞬間空曠。
別說洗漱用品,他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只帶了一個剃須刀。
溫暖:……
回房間拿了毛巾浴巾和牙刷牙膏給他,溫暖眉眼微垂,“先湊合一晚上吧。明天我們?nèi)ベI。”
我們。
謝聿川點頭,“好?!?
目光滑過他莫名愉悅的臉,溫暖轉身回了宿舍。
關上門,溫暖拿出手機撥通了項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