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白呼了口氣,拉開門奪門而出。
一路飛奔去了財務部。
再回到秘書處,小白抓起手機噼里啪啦的打字。
暖姐暖姐,為什么啊?boss不是不喝加糖的黑咖啡的嗎?
又沒讓你天天加!他易怒易爆炸的時候這么做就好了。
為什么???
不知道??赡堋笠谭騺砹?,吃點甜食心情好?
……
對話框里的小白熊一臉壞笑,頭上頂著五個大字。
我信你個鬼!
溫暖知道小白想問什么,但是她們默契的選擇了不問不說。
收起手機,溫暖抬手拍了拍小灰灰的腦袋,“一切都會過去的,你說呢?”
小灰灰睜大眼睛看著溫暖,低頭蹭了蹭她的臉。
溫暖笑。
翻身上馬,駕駕的朝遠處的草場飛奔而去。
跑了一個多小時,心里積壓著的憤怒和委屈發(fā)泄了大半。
把小灰灰送回馬棚,溫暖徑直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早,溫暖帶著翻譯完的手稿去了聞翔辦公室。
看到溫暖,聞翔面色一喜,“說曹操曹操到,正想著下午忙完了給你電話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接過溫暖遞來的翻譯稿看了幾頁,聞翔痛快的把尾款打給溫暖,笑著問道:“翔集的章老師打算退休了,年后就不來了。我這兒你是知道的,一個蘿卜一個坑,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歡迎加入翔集工作室?!?
溫暖沉默下來。
早一個月,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翔集在業(yè)內聲名顯赫,能成為翔集的員工是她的榮幸才對。
幾年,十幾年之后,她說不定也能像聞翔,像翔集那些老師們一樣,成為國內翻譯界聲名赫赫的翻譯家。
而這是她帝大外語系畢業(yè)生再好不過的前途和歸宿。
可這會兒,溫暖猶豫起來。
她喜歡文字,熱愛文字。
但她同樣喜歡馬術。
確切的說,是癡迷。
當年被謝聿川抱在懷里騎過一次馬,她就愛上了凌風飛馳的感覺。
才有了那艱辛的學習和之后的考證。
而在千騎俱樂部的這一個多星期,溫暖確定,她愛馬,愛馬術。
更別說陸之躍跟她提起飛馳馬術大賽時,她心里那躍躍欲試的激動了。
理智和沖動左右互搏,打的難舍難分。
好半天,溫暖輕呼了一口氣。
“聞老師,實在抱歉……”
溫暖一臉難以啟齒的為難,“我熱愛文字,喜歡翻譯,但是就當下而,我想做一個追夢的人。要辜負您的期望了,實在抱歉!”尐説φ呅蛧
“沒關系?!?
跟文字打交道的人都格外的從容和淡定,聞翔笑,“距離年后還有一個多月,你可以慢慢考慮。如果確定不來,我另外招人就好了。你知道的,翔集的坑可真是不好騰!”
走出翔集工作室,一路慢吞吞的往地鐵站走,溫暖有點心不在焉的。
一道聲音冰冷嘲諷:堂堂帝大外語系專業(yè)第一的高材生,跑去做馬術師?溫暖,你對得起帝大,對得起栽培教導你的那些教授嗎?
另一道聲音咬牙切齒:我是誰我說了算!沒人能定義我!
“溫暖?。?!”
耳邊響起氣急敗壞的聲音時,溫暖猝然回頭。
轟!
嘎吱!
一輛白色法拉利停在溫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