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奇怪?!敝x長安皺眉,“不管是沖撞大行皇后冥誕祭祀,還是楚南軒突然冒出個孩子,都不應(yīng)該這么平靜……”
“這樣,六哥幫你打聽一下?!?
“我來便是為了這個?!敝x昭昭笑道,“那就勞煩六哥了!”
“你啊,如今真是——”謝長安搖頭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沒事找我?guī)兔Γ愣疾粊砜次乙谎勰?。?
謝昭昭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后多來看看六哥,一定!”
倒不是她沒事不來看望。
而是她盯著對付二房和楚南軒了,再加上管家的事情如今落在于氏頭上,于氏手忙腳亂,她免不得要幫忙盯著點。
還有她武功盡失。
謝長安又忙于朝事。
種種緣故堆積在一起。
便導(dǎo)致兄妹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但其實見面機(jī)會很少。
“逗你而已?!?
謝長安笑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六哥幫忙招呼一聲就是,想吃什么玩什么也告訴我,若是受了誰的欺負(fù),也不能瞞著,六哥幫你出氣!”
……
離開謝長安院子之后,謝昭昭臉上笑意逐漸消失,恢復(fù)成一臉平靜。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沉。
謝昭昭沒回望月樓,而是直接轉(zhuǎn)向苗先生那院子,進(jìn)去之后,卻發(fā)現(xiàn)苗先生不在,只有個小藥童坐在桌邊打瞌睡。
香桂去將人叫醒。
那小藥童“啊”了一聲,“苗先生他老人家出去了,說是晚些才回來呢!”
謝昭昭惦記著要解毒恢復(fù)武功的事情,本想在這里等一陣子的。
但晚膳還沒用,于氏那邊叫她過去一起。
謝昭昭便暫且過去,吩咐香桂等著,苗先生一來就傳信過來。
因為不確定到底能不能解毒能不能恢復(fù)武功。
所以謝昭昭和于氏也沒有提起,想著等恢復(fù)了也算是驚喜了。
晚膳用完,謝昭昭和于氏又說了一陣子話,都快到子時了,苗先生卻還沒回府。
謝昭昭離開春和樓的時候神色不好。
于氏以為她還是琢磨著楚南軒和孩子的事情,還安撫了謝昭昭一陣子。
這一夜,苗先生沒有回府,謝昭昭也是一夜沒睡好,思忖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是云祁反悔了嗎?
到了第二日一早,謝昭昭起身就到苗先生那院子去。
繼續(xù)自己以前每日做的事情,翻看苗先生給的行醫(yī)手札,順便等著。
翻來覆去了一整晚,她一開始煩躁不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靜下來。
就算云祁反悔,那情況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糕。
先前母親就傳信給了四哥。
四哥謝長珩醫(yī)術(shù)高超,算著時間應(yīng)該也馬上回京了,到時候他未必不能幫自己解毒。
無非就是多等幾日。
這一日,便在等待之中過去,苗先生依然沒回來。
謝昭昭詢問小藥童。
那小藥童說:“先生走的時候說去找藥草,找到就回來,我想著他平素找藥材都是半日就回,還以為他這次也很快回來呢!”
“有沒有說找什么藥材?”謝昭昭問。
“沒?!毙∷幫瘬u搖頭,“先生就說了句‘真麻煩’,然后就出去了。”
謝昭昭皺了皺眉。
香桂低聲說:“或許那藥材很重要,所以苗先生不得不去,然后耽擱了回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