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玨!”
朱雄英大喊一聲,嚇得全身一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沖動了,如今是悔恨不已。
“快去叫御醫(yī)!”
說著,立馬抱起朱文玨快步走進(jìn)尚書房。
“文玨,兒子啊,爹不是故意的,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朱雄英心急如焚,立馬將朱文玨平放在尚書房內(nèi)殿的床榻之上,揭開他身上的衣服,開始按壓嘴唇到鼻子之間的人中穴。
也可用銀針刺百會穴,在頭部發(fā)際正中直上五寸的位置,都可以緩解暈厥癥狀,這都是當(dāng)年老道士教的。
“咳!”
隨著一聲咳嗽聲,朱文玨猛然醒了過來,咧著嘴,捂著腦袋說道:“爹,我的頭好疼??!”
“別動!”
朱雄英按住他的手臂,說道:“先躺著,等御醫(yī)來了再說!”
隨后,朱雄英不斷的安慰著,過了一會兒,御醫(yī)戴思恭風(fēng)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臣……”
“免禮,趕緊給太子看看!”
戴思恭不敢耽擱,望聞問切用了一遍,反復(fù)查看幾遍后這才拱手說道:“陛下,太子并無大礙,額頭上只是皮外傷,敷些治傷藥,半個月就能恢復(fù)如初,至于頭暈之狀,睡一覺即可!”
聽到此話,朱雄英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汗,頓時松了口氣,驚魂未定的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要真出什么事了,朱雄英能自責(zé)一生,老頭子能陷入瘋狂,李婉兒能恨他一輩子。
朱雄英拿著藥瓶,輕輕的將藥粉涂在朱文玨的額頭之上。
“爹,你剛才踢的兒子好疼啊!”
朱文玨十分的委屈,可憐巴巴的問道:“爹,您是不是不喜歡兒子了?”
朱雄英安慰道:“胡說什么呢,你是爹的兒子,爹怎么會不喜歡你,你是太子,是儲君,等你長大了,等朕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就把皇位傳給你!”
朱文玨趁機(jī)問道:“那文珂怎么辦?”
“他不會跟你搶的!”
朱雄英嘆息道:“哎……雖說你們都是朕的兒子,但你是嫡長子,又比他大這么多,這皇位無論如何都會給你,不然,你太爺爺都饒不了我啊!”
提到老爺子,朱雄英突然臉色一變,連忙叮囑道:“文玨,今天這事你可不能給你太爺爺說,你娘也不能說,要是問起來你頭上的傷是咋回事,你就說玩耍時不小心摔的!”
“為啥啊!”
朱文玨撅著嘴說道:“先生說,為人當(dāng)坦蕩誠懇,當(dāng)敢作敢當(dāng),如此才不失為大丈夫之烈!”
“狗屁!”
朱雄英開始勸道:“你太爺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心疼,他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你忍心看他老人家為你擔(dān)驚受怕??!”
“還有你娘,她身體一直都不好,萬一再急出好歹又該怎么辦,你都這么大了,少給家里添亂!”
呵呵,你少騙我,你分明就是怕太爺爺用鞋底子抽你!
“父皇,兒臣不說也行,你放了熥叔吧!”
這小子和允熥倒是叔侄情深,朱文玨出生的時候,宮里還沒有其他孩子,都是朱允熥這位親叔叔陪他玩,也難怪會替叔叔苦苦求情。
這一次,朱雄英沒有再發(fā)火,而是耐心的說道:“你熥叔犯了很大的錯誤,他在江南殺了很多人,所以朝中要朕問他的罪……”
“朕沒有辦法,只能先把他關(guān)進(jìn)宗人府才能保全他的性命!”
“明白了嗎?”
朱文玨緩緩搖頭,說道:“不太明白……熥叔在江南殺了幾個人?”
朱雄英想了想,說道:“少說一兩萬吧!”
朱文玨頓時愣住了,皺著眉頭問道:“熥叔不是這樣的人啊,他怎么會殺這么多的人?”
朱雄英笑道:“回頭你帶著文坤去宗人府去看看你熥叔,順便問問他就知道了!”
“記住了,今天的事千萬不能告訴你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