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哈密!
朱棡聽后,先是一愣,立馬吩咐道:“撤宴,拿地圖來,召集眾將,前來議事!”
該吃飯的時侯要吃飯,該處理事情的就要以戰(zhàn)事為重,總要分清楚輕重緩急。
前來議事的人除了晉王加兩侯以外,還有一位重要的人,宋晟的副將,陜西兵馬都督劉真,掌管陜西兵馬的二號人物,此次也被分在晉王帳下聽從調(diào)遣。
如今,晉王手上握著十五六萬兵馬大權(quán),還能調(diào)動河南,陜西,四川都司以及秦,谷,代三藩兵馬,起碼有三十萬兵馬。
而燕王在安南,有三十萬兵馬的兵權(quán),還有安南的降兵,加上節(jié)制兩廣之地。
兩位藩王加起來手握六七十萬兵馬,不得不說,朱雄英的膽子也是夠大的,如果兩位叔叔現(xiàn)在回頭各給他一拳,真夠他喝一壺的。
濮玙指著掛起來的西域全圖說道:“千歲請看,據(jù)安插在西域各地的探子送來的消息說,如今帖木兒的大軍分為三路,分為左中右三軍……”
“左路軍也是帖木兒的先鋒部隊,統(tǒng)帥叫哈里,是帖木兒的親孫子,據(jù)說也是他指定的接班人,此人在兩個月前攻占了于滇,翻越天山,越過伊犁河,如今兵鋒直抵別失八里,標下以為,他的目的就是哈密!”
帖木兒的年紀和老爺子相仿,二人也算在中原和中亞兩地通時崛起,不過,老爺子崛起的更快,早在四十年前就建立了大明帝國,而帖木兒前幾年才擊敗奧斯曼帝國。
這兩位都上了年紀的霸主有一點卻是一樣的,兒子都死了,都想把帝國傳給孫子,老爺子已經(jīng)給了,而帖木兒的孫子哈里,現(xiàn)在也是帖木兒帝國的蘇丹(類似于總督的官職)。
別失八里曾經(jīng)是東察合臺汗國的都城(今吉木),因為瓦剌的不斷侵犯,便遷都到了亦力把里(今伊寧)。
但政治中心依舊在別失八里,此地北連瓦剌,西接于滇,南邊是土魯番,而東面距離哈密不到四百里。
說他的目的不是哈密,恐怕都得人信!
“亦里把里的大汗沙迷查干已經(jīng)派人去向應(yīng)天府求救了,陛下有些懷疑,這人有場戲的可能,所以,不必理會他!”
朱棡眉頭緊鎖,摸著嘴角上的胡子仔細分析道:“不過,經(jīng)過陛下和兵馬以及五軍都督府眾人商討,發(fā)現(xiàn)帖木兒的目的很有可能不是咱們大明……”
聽到此話,都督劉真站了出來,說道:“千歲,宋晟將軍也是這么認為,帖木兒的目的或許是北邊的瓦剌!”
按照正常的戰(zhàn)略布局來說,帖木兒應(yīng)該去打土魯番,然后才能和明軍長久對峙。
曹泰趁機問道:“千歲,如果帖木兒的目標是北方的瓦剌,那我們還打不打?”
朱棡沉默片刻,果斷說道:“打,來都來了,幾十萬兵馬興師動眾,怎么都要動一動!”
“帖木兒要去打瓦剌,那咱們就去打亦里把里,斷了他們的后路!”
曹泰附和道:“千歲,好主意啊,實在不行,咱派人給瓦剌捎個信,兩面夾擊這伙敵人,要是能活捉帖木兒的孫子,夠這老東西哭的了!”
“那可不!”
濮玙笑道:“這個哈里可是帖木兒指定的唯一繼承人啊,放在咱們中原王朝那就是皇太孫,你們想想,這皇太孫都被咱們俘虜了,他得哭著求咱們放回去,到時侯讓他給咱們補償此次出兵的軍費,不然把他孫子的腦袋剁下來給他送回去!”
“那不行!”
曹泰大笑道:“至少要兩番,另外一份給陛下送回去,怎么也得給咱記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