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朝廷雖然被藍(lán)玉在捕魚兒海之戰(zhàn)一鍋端了,但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官職,只是自去帝號,改稱大汗了。
這位脫脫不花可不是一般的韃靼人,他是一個大部落的首領(lǐng),平章政事也不是一個小官,而是類似于丞相和輔佐大臣。
(這個平章脫脫不花不是后來的脫脫不花大汗,那個人還沒出生的?。?
脫脫不花投降大明,這讓邱福大吃一驚,心中也產(chǎn)生了懷疑,他又不是傻子,總不能來個投降的就信吧。
脫脫不花行禮道:“不敢隱瞞天朝上將,我雖然是本雅失里大汗麾下的王,但多年以來不受重用,大汗寵信丞相阿魯臺,而那阿魯臺對我多次打壓,如今見天兵出塞,讓我率領(lǐng)本部兵馬,前往賽音山達(dá)切斷天兵糧道……”
這和燕王猜測的幾乎一樣,這伙人就是韃靼的阿魯臺部。
“那你為何還不行動!”
邱福繼續(xù)質(zhì)問道:“反倒投降我們大明?”
脫脫不花恭敬道:“那阿魯臺看似讓我出兵,其實是為了一已之私,消耗我部兵馬罷了,這是讓我送死?。 ?
邱福聽后頓時大笑起來,說道:“阿魯臺那個狗日的東西也學(xué)會借刀殺人了!”
邱福一眼就看穿這是阿魯臺的借刀殺人之計,不免得意起來。
“好,好說!”
邱福下馬,用馬鞭指著前方問道:“我且問你,本雅失里和阿魯臺可在此處?”
“回天朝將軍,就在距離此處四十里處的拖都,他們準(zhǔn)備切斷天兵糧道,和瓦剌兩路夾擊,徹底消滅天朝軍隊!”
“他們有多少兵馬?”
“有大軍五萬,不過都在廣武,一時半會趕不過來,阿魯臺親率五千兵馬,前來拖都探查軍情……”
邱福立馬打斷,問道:“你是說,拖都只有五千兵馬?”
“是!”
邱福頓時激動起來,繼續(xù)問道:“你有多少兵馬?”
“本部三千騎兵,任憑將軍驅(qū)使!”
“太好了!”
邱福整個人笑的合不攏嘴,立馬下令道:“王聰,火真,立即上馬,和脫脫不花一起突襲拖都,一舉生擒本雅失禮和阿魯臺!”
“不可!”
王聰立馬將邱福拉到一旁,低聲勸道:“這個脫脫不花來歷不明,而且半路投降,這其中一定有詐,不可輕信??!”
邱福卻有是不信,瞪著眼珠子說道:“你沒聽他說是阿魯臺派他來送死,他迫于無奈才投降我們的,合情合理啊……不是,你是不是怕我搶你的軍功?”
王聰急忙解釋道:“邱福,你這是小人之心,咱們來之前,千歲是怎么交代的,讓咱們發(fā)現(xiàn)敵情,立即回去稟報,不讓我們交戰(zhàn)!”
邱福冷著臉說道:“千歲那是不知道敵情,拖都只有五千人,即使不和脫脫不花聯(lián)合,咱們兩千騎兵也能殺他個出其不意……”
“那可是本雅失里和阿魯臺,活捉他們可是大功一件,封侯都夠了!”
此時,一旁的一位小將站了出來,跟著勸道:“邱叔,這都是那個脫脫不花的一面之詞,不能輕易相信啊,萬一拖都有阿魯臺的埋伏,我們一頭扎進(jìn)去,一定全軍覆沒啊!”
“你懂個屁,你才打過幾次仗!”
邱福毫不留情的罵道:“你爹活著的時侯可不像你這么慫!”
這位小將叫朱勇,是朱能的兒子,朱能在安南陣亡后追封了侯爵和一個世襲千戶的軍職。
也就是說論軍職,朱能現(xiàn)在和邱福是一樣的級別。
被張輔壓一頭,如今他都淪落到和小輩平起平坐了,心中怎能甘心,邱福立功心切,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別人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