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可太了解這小子了,打仗一根筋,讓事通樣是這樣,他認準的事情,八匹馬來拉不回來。
“老公爺……”
就在此時,一名探馬飛快跑來,大喊道:“老公爺,不好了,韃靼阿魯臺部正沿著臚朐河一路向西而來!”
明軍此次出征漠北,瓦剌和韃靼以及各部落早已聯(lián)手作戰(zhàn)了。
為什么馬哈木明知道藍玉是誘餌,還要選擇吃掉,再朱棣進軍三峽口之時沒有撤退,而是選擇死戰(zhàn),就是因為他有一支奇兵。
韃靼的阿魯臺很明顯是要沖擊明軍的大本營,破壞軍備糧草,斷朱棣后路,三峽口的明軍必然兇多吉少。
“燕王啊燕王,你真是顧頭不顧尾啊!”
傅友德?lián)u頭嘆息,身為征北大將軍,不留在大本營指揮全軍,竟然親自跑去作戰(zhàn)了,這性子啥時侯能改改。
而且,三峽口之戰(zhàn),朱棣已經(jīng)將所有將領(lǐng)帶走了,包括司馬院的軍官也在其中,兵倒是還有一萬多人,但將領(lǐng)卻一個沒剩下。
“來人,拿甲,牽馬,配刀!”
沒辦法,傅友德只能親自帶兵上了,藍玉那個歲數(shù),作戰(zhàn)尚且勉強,畢竟歲數(shù)放那了,傅友德還要比藍玉大十幾歲呢,早已是須發(fā)皆白,身材消瘦,估計那一身二十多斤的甲胄穿在身上都夠嗆了!
“讓我上!”
拉著藍玉尸首準備離開的藍太平突然停了下來。
“讓我上!”
藍太平再次說著。
“你趕緊帶著你義父的尸首回去吧,天熱,不能放太久!”
傅友德擺手道:“老夫還能動,不過是幾個韃子而已,去去就來了!”
“讓我去!”
藍太平態(tài)度堅定的說道:“我要為我義父報仇,殺盡這些狗韃子!”
“太平啊,你義父已經(jīng)不在了,老夫不想讓你去再去冒險,趕緊走吧,老夫能應(yīng)對!”
藍玉就剩這一個義子了,以后全靠他撐起藍家,可不能出什么事了。
“擊鼓!”
藍太平?jīng)]有理會傅友德,指著一旁的士兵說道:“集合人馬,現(xiàn)在馬上,立即出兵!”
……
三峽口!
隨著高地的令旗和鼓聲響起,居高臨下的明軍立馬朝著峽口沖鋒。
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直接插進瓦剌軍中,將敵人成片成片的包圍,分割,斬殺。
戚寧一馬當先,率領(lǐng)一支軍隊,一頭扎進敵軍之人,手持盾牌,靠著一股子猛勁,不斷向前突進,竟然直接將瓦剌軍攔腰斬斷。
“司馬院的都聽著,殺盡瓦剌賊子,為大司馬復仇!”
隨著戚寧歇斯底里的怒吼,明軍之中爆發(fā)出震天的響聲。
“復仇!”
“復仇!”
“復仇!”
許多指揮官頭上已經(jīng)扎上了白布條,這些都是司馬院的軍官,他們都在為藍玉帶孝。
這些軍官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怒火,戰(zhàn)斗力要比平常多好幾倍,有些人明明已經(jīng)將瓦剌兵殺死,卻還要連捅好幾刀,直到血肉模糊。
高地之上,頭戴白布條的張襲看著戰(zhàn)場,神情凝重。
他在找馬哈木的身影!
馬哈木可是瓦剌的大汗,草原上的梟雄,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讓部隊作戰(zhàn),自已騎馬逃跑。
而且瓦剌兵依舊在和明軍戰(zhàn)斗,并沒有潰敗,很明顯,有人在指揮,這個時侯,馬哈木一定躲在三峽口的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