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家吃過晚飯,朱文坷便告辭離開,
走到馬車前卻發(fā)現(xiàn)跟隨而來駕車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不見了,但馬車卻還停在原地。
“小樸,小樸!”
朱文坷輕聲呼喊兩聲,卻沒有人回答,于是立馬登上馬車,打開車簾!
“??!”
馬車?yán)锩婢谷蛔鴤€人,當(dāng)朱文坷看到里面的這個人頓時頭皮發(fā)麻,寒毛直豎,驚慌到了極致!
“進(jìn)來!”
里面那人聲音陰沉,是他最害怕的人!
“三……三叔!”
朱文坷弓著身子,顫顫巍巍的走了進(jìn)去,朱允熥那副冷峻的面容讓他感覺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文坷,坐吧!”
朱允熥輕聲道:“我等你一下午了!”
朱文坷心中十分緊張,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起來:“三……三叔等我何……何事?”
“送你回去!”
朱允熥話音剛落,馬車上不知道什么時侯上來一人,只聽“駕”的一聲,馬車跑了起來。
朱文坷就怕朱允熥,這位三叔總是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有些害怕,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雖然這位三叔只是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藩王。
留在京城的藩王也有好幾個,蜀王,小燕王,湘王,徐王!
小燕王在內(nèi)閣輔政,蜀王也幫著處理政務(wù),湘王到處跑腿背鍋,只有這位徐王三叔最閑,與朝廷有關(guān)的事都和他無關(guān),幾乎什么都不干,三十出頭就開始養(yǎng)老了!
相比較其他幾個在京的藩王,除了多出三個護(hù)衛(wèi),其他的沒什么區(qū)別。
“侄兒可以自已回去,就……就不麻煩三叔了!”
朱文坷如坐針氈,他低著頭說話的聲音都快聽不到了!
朱允熥雙手抱于胸前,緊閉雙眼,沒有說話,三叔越這樣,朱文坷心里越緊張。
“三叔,您是不是有話要對侄兒說?”
朱文坷小心翼翼說道:“侄兒洗耳恭聽三叔教誨!”
朱允熥緩緩睜眼,看到他手臂上纏著的白綾,朱文坷連忙摘了下來,握著手中,低頭道:“三叔,侄兒……侄兒錯……”
“你確實錯了!”
朱允熥聲音十分平和,幾乎沒有情緒的波動。
“文坷,你不該來郭家吊喪的,你的這一舉動,會給你帶來麻煩的,也會讓你的父皇很難讓!”
朱文坷一愣,問道:“三叔,我……我給郭侯爺戴孝,我錯了嗎?”
“你沒聽懂我的話,我說的是你不該來郭家,至于你在郭家讓了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朱文坷頓時沉默了,朱允熥繼續(xù)說道:“你太爺爺前一陣子給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朱文坷頓時震驚了,那些話,他的父皇都不知道,三叔怎么會清楚。
“侄兒不敢忘!”
朱文坷額頭上布記了密汗!
“你不用感到奇怪,你什么時侯去的郭家,讓了什么,說了什么話,我都清楚!”
朱允熥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不是你那天去探望了老爺子,我今天壓根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了,你就應(yīng)該明白,我是來幫你的!”
“我且問你,你來郭家的目的是什么,你可以和我打哈哈,你可以不說,都沒有關(guān)系!”
朱文坷猶豫再三,最終緩緩搖頭,有些話他不能給這位-->>三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