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殿,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住了,韓克忠,尹昌隆,這兩個新官上任,在朝廷毫無根基的人,竟然通時攻擊練子寧和詹徽!
而且說話很直,很硬,那是一點都不給這些老臣留面子。
再說練子寧和詹徽,雖然是政敵,但在朝廷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清流派稱為領(lǐng)袖,詹黨稱為詹公!
他們說話的時侯,沒有任何人敢打斷,連太子都敬著他們。
詹徽挑著眉頭,怒視著二人,韓,尹二人打擊練子寧,自已本想趁機拉攏二人,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連自已一起給打了!
而且,尹昌隆說的話,很直接,你詹徽身為兵部尚書,武英殿大學(xué)士,太子太傅,你孫子還是長公主駙馬,陛下對你有多好,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就是劉備對諸葛亮,齊桓公對管仲,唐太宗對魏征也都不過如此了吧!
結(jié)果呢?
你是坐在一邊,一壺接一壺的喝茶,你能有多渴啊,嗓子都被潤爛了,也沒見你出來放一個屁,真不知道你來這是議事的還是品茶的!
韓克忠抽練子寧,尹昌隆抽詹徽,兩個老臣的臉都快被抽爛了,那是一點余地都留!
陳瑛起身呵斥道:“尹昌隆,你放肆,詹大人乃社稷功臣,豈能容你羞辱!”
尹昌隆反駁道:“身為都察院御史,要對朝廷內(nèi)外的官員進行監(jiān)察,彈劾,對重大案件的審理,要維護朝廷綱紀(jì),監(jiān)督官員行為,這才是都察院的責(zé)任……”
“在其位,謀其政,如果事事都要看身份,照顧面子,那就別當(dāng)都察院的御史了!”
陳瑛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皇帝,太子都在場,有些話沒法說,有些臟話沒法罵。
尹昌隆是他手下的副都御史,剛進都察院的這段時間,很是低調(diào),陳瑛也沒怎么關(guān)注到他,認(rèn)為不過是朝廷補個官而已。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尹昌隆會突然發(fā)難,那是誰來砍誰!
而且,皇帝始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臣子們吵架,眼看差不多了,開口說道:“幾位愛卿剛才所,確實有理,不知可有移民之良策?”
話音剛落,通政使通政使王恕站了出來,拱手道:“回陛下,當(dāng)年洪武大移民,以山西移河南,山東等地,說到底沒有出了北方,而今朝移民,卻是以南移北為重心,其中難度相差巨大!”
整個北方的生活習(xí)慣,地區(qū)方,飲食文化雖說有些差距,但也大差不差,說的都是中原官話,吃的都是面食,住的房子注重保暖,即使換個地方也能習(xí)慣。
可南移北就很麻煩了,生活,飲食,方之間有著巨大的差異,很難融入到一起,必然會產(chǎn)生矛盾。
而且,南方人遷到北方,不見得能扛住北方的寒冷,一旦安置不當(dāng),只會徒增死傷,實在得不償失。
移民,要是一件簡單的事何必等到現(xiàn)在才開始商量!
“陛下,臣以為,遷都和疏通大運河,必然要征調(diào)無數(shù)民夫勞役,就像剛才夏尚書所,有傷百姓,荒廢農(nóng)業(yè)……”
王恕侃侃而談,好像提前讓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
“既然如此,何不先移外族百姓,漢南人口稠密,遷出大量越人,不僅可以緩解漢南的壓力,通時也是為日后遷都,疏通大運河讓準(zhǔn)備……”
夏元吉搖頭道:“越人世居漢南叢林煙瘴之地,若是移到我朝的北方,恐怕難以適應(yīng)當(dāng)?shù)貒?yán)寒與環(huán)境,恐造成大量死亡,到頭來白忙活一場不說,還損耗國力!”
“夏尚書此差矣!”
韓克忠沉聲道:“移民之事,必然有所損傷,若是不移越人,將來遷都,疏通大運河,那就要苦我們自已的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