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壓下心頭的怒火,“兒臣恭送父皇?!?
等李世隆從視線消失,李越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大理寺,到了鼻青臉腫的徐敬宗。
“延族!”
“太子殿下!”徐敬宗到李越,連忙爬了過去,“太子殿下,救救臣,臣冤枉吶!”
見徐敬宗成了這樣子,李越咬牙道:“你告訴孤,你是不是想對趙曼筠動手?”
“臣只是想見見她,她不見也就算了,還派小廝羞辱臣,說她是秦駙馬都尉的人,臣不配見她!”徐敬宗添油加醋的道:“臣怎么說也是縣伯,她不過是一介歌姬而已,所以氣不過,就找過去問她要個說法!”
“她是歌姬不錯,可她......還是憨子的女人,現(xiàn)在更是懷了憨子的種,這件事憨子必然會知道,我現(xiàn)在不能讓你出去,必須讓憨子消氣才行?!?
“殿下啊,您可是太子,秦墨不過臣子而已?!?
“是父皇直接下令,孤也不好違抗?!崩钤接行o奈的道:“況且你殺了人,父皇也在氣頭上,說什么都不會聽的......”
“那人不是臣?xì)⒌?,殺人的,是秦黑!”徐敬宗咬牙將事情說了一遍:“他們故意往臣身上潑臟水,顛倒黑白。
殿下,臣說句不客氣的話,秦族人勢大,比門閥有過之而不及。
現(xiàn)在大乾已經(jīng)沒有門閥了。
而秦族人不是竊據(jù)高位,就是占據(jù)重要的生意。
不僅富可敵國,還有很高的聲望。
這太可怕了。
若是其心有異,后果不堪設(shè)想?yún)?!”徐敬宗道?
“不會,憨子不會的?!崩钤降溃骸肮赂┳訌男∫黄痖L大,他什么人孤太清楚了?!?
“人是會變得,秦駙馬都尉也許不會變,但是秦族人呢?”徐敬宗咬牙道:“有些事不可不防,如果殿下真的如此信任秦墨,又何必默許臣試探?”
李越沉默了。
說實話,他心中沒自信。
特別是對上秦墨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很沒用。
身邊人都是夸贊秦墨的,卻罕有人夸贊他。
因為這件事,他跟柳如玉現(xiàn)在也是經(jīng)常吵架,柳如玉一氣之下,更是回了朱國公府。.
連枕邊人都覺得他錯了。
他真的錯了嗎?
他只是為了保險一點,難道也有錯嗎?
秦墨身邊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唯他馬首是瞻?
他的人格魅力太強了。
強到讓人心甘情愿的聽他的!
“殿下,今天秦族人可以顛倒黑白,陷害臣,來日他們就能指鹿為馬,操控權(quán)政。
等到了那一天,殿下說不得就要當(dāng)一個傀儡了!”
以前徐敬宗還遮遮掩掩的上眼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圖窮匕見了。
這一次,他從李越眼神中到的不僅僅是焦慮,還有害怕!
這就夠了。
只要李越還信任他,他遲早就有被復(fù)用的那一天。
簡在君心!
秦墨給的那幾巴掌,他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償還!
“你且安心在這里面,孤一定會想辦法保你,別擔(dān)心!”李越也沒有正面回答,可這句話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