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地方距離大乾萬里之遙,很遠(yuǎn)很遠(yuǎn)。
景云也說,大乾屹立東方,烏托邦屹立西方,和大乾井水不犯河水。
他曾讓我一起走。
可大乾是我家,我的根在這里,我怎么能走呢?”
說完這些,他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都頹靡了,“微臣罪該萬死,隱瞞了這些,太上皇如何處罰,微臣都甘愿受罰!”
他伏在地上,終究是不愿意做國家的罪人。
一面是他的大哥,一面是他的國家。
他身后還有成郡王府,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楚。
而且,秦墨走之前給他留了一封信。
說如果李世隆逼問他,不要擰巴,告訴他就行了。
他想象中的暴怒并沒有發(fā)生,相反,李世隆將他攙了起來,“朕,不怪你!”
李勇猛紅著眼睛,“太上皇,罪臣......對大乾絕無二心!”
“朕,知道!”
李世隆點(diǎn)點(diǎn)頭,“烏托邦,一個地廣人稀,不比大乾小的國家。”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好小子,還真的建立一國了,看樣子,人口還不少,不是幾萬人,幾十萬人,少說也有數(shù)百萬人口了。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留了信給你,讓你如實(shí)說吧?”
李勇猛滿臉驚愕,“太上皇,您怎么......”
“我怎么知道對吧?我太了解那狗東西了!”李世隆道:“那狗東西也算是有情有義的,他怎么會讓你陷入不義之中呢?”
這話乍一聽像是夸獎,可仔細(xì)一想,這分明就是嘲諷。
秦墨要真是有情有義,又怎么會逃離大乾呢?
“烏托邦在西方,那就是在極西之地,雖遠(yuǎn),但恐怕已經(jīng)成了氣候?!崩钍缆∵@才覺得棘手,大乾遇到過所有的敵人,在秦墨面前,都不是一合之?dāng)嘲 ?
那家伙,誰不怕?。?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殺人是絕不手軟,可對待百姓,又是如沐春風(fēng)。
這家伙要是在大周末年,還有大乾什么事?
不是李世隆長秦墨的威風(fēng)。
他是太了解,太欣賞自己這個女婿了。
“太上皇,若有一日烏托邦舉兵來犯,微臣愿意領(lǐng)兵!”李勇猛道。
“朕還活著,就不會有那一天,秦墨還活著,就不會有那一天!”李世隆道:“你太不了解你兄弟了,朕并不是擔(dān)心秦墨會對大乾不利,朕只是不希望他一直在黑暗里。
一個躲在陰影里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可他如果站在陽光下,不管是誰,大乾都不懼一戰(zhàn)。
大乾也不是紙糊的不是?”
李勇猛明白了李世隆的意思,“太上皇圣明!”
“你知不知道烏托邦大概的方位?”李世隆問道。
李勇猛遲疑了,嘆了口氣,說道:“景云沒說,但是......竇憨子又一次吹牛,提了一句!
真假我不知道,但是很遠(yuǎn),大船過去,起碼要三五個月,而且很危險?!?
三五個月?
看來這烏托邦距離大乾真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這也讓李世隆稍稍松了口氣。
一個距離遙遠(yuǎn)的國家,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成為敵人的。
就好比當(dāng)年,他也不會想到會跟天象,西域?yàn)閿?,是同樣的到底?
這也就更加篤定了他的猜想。
“朕有個任務(wù)交給你,既然你知道那狗東西大致的方位,那就遠(yuǎn)渡重洋,去找他。
問問他,當(dāng)初說好了要給朕養(yǎng)老送終,這話還算不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