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令政轉(zhuǎn)過臉,看向了南絳,輕聲說了一句:“醫(yī)者可能醫(yī)心?”
南絳只是隨口客氣一句,沒想到他真這么說。
想著她跟這人也不熟,而且又是阿姐的二哥,南絳客氣地笑了笑:“醫(yī)者若能醫(yī)心,世上何來傷心事惹出的傷心人?!?
云令政定定地看著南絳。
她是真的不同了。
一場劫難,她猶如新生,忘卻那些痛苦,正在賣力生長。
云令政:“少年時我曾跟一位叫白添翎的姑娘相識,我同她性子相合,處處合適,人人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我也這樣認為,因為她太懂我,她也太聰明,同這樣的人相處,很舒服?!?
“我覺得自己一定會娶這樣的女子,我也當真覺得她很不錯,可以同我相伴一生。我為她尋嫁衣,尋珍寶,只是快要島定終身的那日,她為了自己的醫(yī)術(shù),自己的前程,一聲不吭,離開帝都,拋下了我?!?
云令政的聲音很輕,很淡,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情,倒是想再說別人的故事。
南絳靜靜地聽著,全當作是話本故事,心中倒是有些想法:“那白小姐追求自己的人生似乎并沒有錯,嫁給你之后,就要做婦人,那時候的西洲律法嚴明,成婚之后連外出都難。云二哥是在介懷,她為什么就這么走掉?或許是沒有勇氣面對,所以才這樣離開,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當面說拒絕的,尤其是對自己的愛人?!?
云令政垂眸,又看向了南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