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霍慎之看著坐在下首的霍臨燁。
霍臨燁:“沒什么大事,就是西洲無聊得很,所以找九皇叔喝酒?!?
霍影這會兒正過來,還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聽見霍臨燁說這話,還尋思他閑得很。
只轉頭,再看向了自家主子。
其實跟平時也沒什么區(qū)別,只是這次,他靜默地看著霍臨燁,不開口,壓迫感卻尤其足,久久未曾移開目光。
霍臨燁懵然不知,還挑眉問:“怎么,還不能找九皇叔你喝杯酒?”
他也不能去找云姒喝去吧。
霍慎之移開眼,嗓音沉淡:“這是你說的十萬火急?”
霍影已經(jīng)聽出點不對來了,想來在云家沒有看見云姒,自家主子的衣服又換了一身,想來是……
霍影:“殿下,您最好真的有點什么事兒?!?
霍臨燁:“我都這樣了,我能有什么事兒?”
此時,云姒剛好到游廊那頭。
聽見了霍臨燁這話,不由皺眉。
從……烈風沒了之后,他的太子之位也形同虛設之后,霍臨燁變成了這種樣子。
“殿下看似松懈散漫,一切都無所謂了,其實他是心里苦。”
明鳶看見了云姒,走過去,聲音輕輕:“他在無人時,又會如同當初一般冷靜沉穩(wěn)?!?
“你與我說這些,是想我如何呢?”云姒看向了明鳶。
明鳶笑著搖頭:“您誤會了,我不是想要向你索求些什么給殿下。今日來,其實是殿下發(fā)現(xiàn)了首輔大人……似乎通了南漢的人。”
云姒還未開口,便聽見了內堂霍臨燁的聲音:“我發(fā)現(xiàn)云令政不對勁,他跟南漢的人牽扯在了一起?!?
云姒沒有進去,而是直接坐在了廊下,看了一眼天色,天快亮了。
只是一夜的時間,霍臨燁就發(fā)現(xiàn)了。
果然,內堂里問起霍臨燁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霍臨燁抬手撫摸著茶杯,似在回想:“今夜無眠,出去轉悠了一圈,看見有人鬼鬼祟祟,起了好奇之心,跟著去看了一眼,便聽見那安排的人說南漢的探子要在明日一早,跟云令政見上一面……”
話說到了一半,霍臨燁便覺得不對勁:“怎么這么秘密的事情,會被我撞見呢?這要是別人撞見還有幾分可以說是巧合,這么巧被我撞見,像是直接往我身上送的一樣。南漢的人,要構陷云令政么?”
云令政是個有能力的,對于這種人才,誰不想拉過去為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