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推了推傅擎深:“快穿衣服呀,都這么晚了,說不定趙慶宇他們都擔(dān)心著呢?”
傅擎深被推了一下,抬頭看著溫軟語,有些虛弱的道:“溫軟語,劇組故意為難嘉賓,我住的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唯一的床是趙慶宇搬過去的,被子也是你送給我的,我就是因為住在那房子里,所以才生病的,今晚我能不能留在這里不回去?!?
傅擎深看起來很虛弱,聲音微啞,眼尾微紅,竟顯得有些委屈。
溫軟語頓時心生不忍:“那邊條件這么差的嗎?”
傅擎深認(rèn)真的點頭:“嘉賓們?nèi)钡娜魏螙|西,都只有去村子里干活換取,一日三餐都需要自己做,我又病了,沒人幫我……”
傅擎深把自己說得像顆飽受欺凌的小白菜似的。
溫軟語有些不相信,這可是傅擎深,會這么慘嗎?
傅擎深微微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眼尾似乎都紅了,臉色微微蒼白,看起來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他低聲道:“王導(dǎo)說,這是節(jié)目組的規(guī)則?!?
溫軟語這下相信了,她雖然沒有看過這節(jié)目,但想來如果有規(guī)則的話,傅擎深也不好單獨搞特殊。
而且傅擎深是真的病了,如果不是高燒無法行動,下午她說要去夜探村子,傅擎深肯定早就來找她了。
溫軟語猶豫了一下道:“那你給王導(dǎo)打個電話說一聲,我明天一早再送你回去吧。”
傅擎深一秒拿出了手機,一秒撥通了王導(dǎo)的電話。
王導(dǎo)躺在房間里,正唉聲嘆氣的完全睡不著,突然接到了傅擎深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傅少啊……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嗎?是不是病情更重了?”王導(dǎo)一口氣問了幾句。
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傅擎深病情加重,到時候真的沒辦法拍攝,那他這節(jié)目只怕要完蛋,之前給觀眾的期待值太高,要是最熱門的人不拍了,只怕流量會大幅度下降。
傅擎深帶著幾分虛弱淡淡的道:“王導(dǎo),我沒有在劇組,我在我妻子這邊,今晚她會照顧我,明早病情好些了,我會回來?!?
“啊,你……你沒在劇組?”
“嗯,我還沒謝謝王導(dǎo),給我找的線上聯(lián)系人,竟然是我妻子?!?
王導(dǎo)總覺得這謝謝聽起來有點毛骨悚然的,連忙解釋道:“不用這么客氣,意外,都是意外,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那我今天可以住我妻子這邊嗎?”
“可以的,沒有問題,傅少你好好養(yǎng)病,明早開拍回來就行。”
“好的王導(dǎo)?!?
傅擎深掛斷電話,還給趙慶宇發(fā)了一條消息告訴趙慶宇自己沒事,今晚住溫軟語這邊。
兩分鐘做完了這一切,傅擎深眼巴巴的抬頭看著溫軟語問:“我今天可以住這里了嗎?”
溫軟語無奈的點點頭:“行吧,我去燒水洗漱?!?
溫軟語去燒水了,這是村子里,熱水器都沒有,要用熱水只能自己去燒。
很快溫軟語端著一盆溫水過來,水盆里放著她的小熊毛巾:“牙刷我倒是有備用的,毛巾沒有,你用我的可以嗎?”
“可以?!?
傅擎深彎下腰,擰干小熊毛巾洗臉,看起來那是半點不矯情。
溫軟語也不嫌棄,和傅擎深一起洗了臉。
然后又加了些熱水,換上泡腳盆。
“傅擎深,你先洗?!?
“你先吧?!?
“算了,一起洗吧。”
泡腳盆挺大,可兩人一起泡腳還是有些擠。
一大一小兩雙腳擠在一起,這種親密,溫馨,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