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陰險小人敢陷害本王!”他怒罵道:“你們大周國不是自稱禮儀之邦嗎?你們的陛下不是說是仁慧之君嗎?怎么也不分青紅皂白,就敢給本王扣下此等罪名?”
“珣王息怒,這茶碗摔了也是要賠的?!?
劉公公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小心地繞過去,走到了門口站著,以免他再摔杯子,傷到自己。他這一身肉可是辛苦吃出來的,也是辛苦用了好些鮮花熬水,才洗出一身好皮膚,才不想被這人給弄傷了。
“賠給他?!蔽韩懩樕y看了,氣沖沖地坐到椅子上,看著那些飯菜說道:“都撤下去吧,本王是不會吃的?!?
“珣王還是莫要賭氣的好,這餓壞了自己,也于事無補呀。若真不是珣王您干的,那陛下不可能會冤枉珣王?!眲⒐诌肿?,朝著他行了個禮:“珣王,老奴先告退了,您快些用膳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解釋您說過的那些話呀。”
魏珣看著他出去,臉色更加難看,一雙桃花眼里淌動的再不是春水,而是淬毒的寒光。
“還不去查!”從齒縫里迸出幾個字,揮手把桌上的碗碟統(tǒng)統(tǒng)掃到了地上。
咣咣地一陣碎響。
“珣王何必動怒,他們說得對,氣壞了身體只有自己難受,他們毫發(fā)無損。”國師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低聲說道:“我倒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朝中并不是每個人都忠心于封宴,他現(xiàn)在初登大寶,根基不穩(wěn),好多衙門里仍有封弈瑾和封珩的舊人,只要把這些人聯(lián)合起來,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是一些無用小卒罷了,他們有個屁用。”魏珣冷冷地說道。
“從來都是小鬼難纏。只要他被外面的事拖住,那您在后宮里做什么,他就鞭長莫及了?!眹鴰煆澭鼡炱鹨粔K碎瓷片,嘶啞地笑了起來:“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魏珣盯著他看了一會,冷笑起來:“原來是你干的?”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國師把碎瓷片輕輕地放到桌上,啞聲道:“珣王還是適合溫柔一點,這么兇,可不是女人喜歡的類型。”
“本王需要女人喜歡嗎?只有你這種丑東西才需要?!蔽韩懣瘫〉卣f道,毫不留情地拽下他的面紗,看著他疤痕縱布的臉說道:“你這么厲害,把自己的臉整整吧,簡直讓人反胃?!?
“珣王還是這個毛病,心情不好,就會胡亂攻擊人。”國師抓了抓拳頭,把黑布紗拿回去,重新戴在臉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收拾干凈,給珣王重新上飯菜?!?
“是。”隨從們趕緊行禮,快步走了出去。
“常之瀾還沒消息?!眹鴰熞娢韩戫樍藲?,于是問道。
“狗奴才,本王就不信他真的不管宮里那個女人?!蔽韩戧幚涞卣f道。
“若他真的不管呢?”國師問道。
“一定會管。”魏珣冷笑:“別的事本王可能不知道,但他愛那個女人愛得發(fā)狂,本王可是清清楚楚?!?
“但愿吧?!眹鴰煾砂桶偷財D出了幾聲笑。
“你與他有何冤仇?怎么提到他,你就一副恨不得捅死他的眼神?!蔽韩懚⒅鴩鴰煹难劬Γ櫰鹆嗣碱^:“想當(dāng)初你投奔本王的時候,絕不允許在本王面前有任何隱瞞!你是想死嗎?竟敢有事瞞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