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位帝將!”
當(dāng)感受到那股氣息之后,人們再次震撼不已。
果不其然。
青竹帝將和韓偃兵陸續(xù)被鎮(zhèn)壓,牧帝麾下的帝將,已經(jīng)坐不住了。
“不對!”
“并非是帝將親臨,只是他們的氣息!”
但很快,便有強(qiáng)者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雖然那一股股可怕的氣息降臨了,但卻并未看到帝將本人。
不!
其中有一位是本體駕臨。
只是其氣息明顯有所浮動,準(zhǔn)帝境的強(qiáng)者,可以判斷出來。
那是一位青年,身著云紋白袍,臉色蒼白。
那鬼族氣息如淵似獄一般不斷抵擋而出。
青年面無血色,時不時還咳嗽兩聲。
那正是當(dāng)初逆仇一脈肆掠天域之時,從竹林云海走出的帝將————云鬼路川。
一位血脈不顯,僅僅只是中等鬼族血脈的鬼族青年,卻一路殺到巔峰,成為牧帝麾下帝將之一。
而且還是牧帝麾下帝將前三之列。
只是此刻,云鬼路川明顯重傷未愈。
轟!
下一刻。
整個韓偃兵執(zhí)掌的域境之內(nèi),一切感知都被切斷。
云鬼路川放下右手,捂住嘴巴。
一絲絲黑色鮮血從其嘴角溢出。
云鬼路川眼神卻很平靜,他遙望著那位黑袍少年,并未去看被血泣長槍挑起的同僚韓偃兵。
“嘖嘖嘖,這是要一起上了嗎?”
乾坤老祖、天鳳準(zhǔn)帝、狂奴也在這一刻降臨在夜玄身后,平靜地看著云鬼路川,以及那四道恐怖的氣息。
夜玄一手握住血泣長槍,始終挑著韓偃兵。
夜玄平靜地看著云鬼路川,一語不發(fā)。
云鬼路川擦拭掉嘴角的鮮血,隨后鄭重作揖,恭敬一拜:“云鬼路川,拜見夜帝!”
其余四股氣息,察覺到云鬼路川的行為,都是暗暗皺眉。
夜玄看著云鬼路川,忽然笑了一下:“你選錯路了。”
云鬼路川始終彎著腰,以敬拜的形式面對夜玄,他低聲道:“吾心有愧。”
云鬼路川咬了咬牙,凝聲道:“還請夜帝暫且退去,放過韓偃兵?!?
夜玄眼神平靜:“這是你現(xiàn)在的選擇?”
云鬼路川沉默不語。
轟!
夜玄放下血泣長槍,任由其杵在地上,槍桿自動變長,將韓偃兵挑在空中。
夜玄雙手負(fù)后,冷漠地看著云鬼路川:“其他人我不在意,牧云手下,唯有你是受了我最大恩惠的,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
云鬼路川嘴角鮮血不斷溢出,他咬牙不語,眼神卻痛苦萬分。
是啊。
他云鬼路川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是因為牧帝嗎?
那是因為夜帝相助。
否則憑他一個云鬼族的血脈,能走到今天嗎?
可他云鬼路川,卻始終在這九萬年保持著牧帝麾下帝將的名號,這是為何呢?
因為牧帝能讓他云鬼一族享受到庇護(hù)。
而夜帝當(dāng)年已經(jīng)屬于過去式。
只是現(xiàn)在。
夜帝重新站在面前,他云鬼路川有何顏面再見?
種種痛苦纏繞在心頭,云鬼路川身形一陣搖晃,直接跪倒在地。
“還請夜帝……”
云鬼路川搖搖晃晃,眼神卻逐漸堅定,“殺了我!”
“云鬼路川,你在干什么???”
云鬼路川此舉,頓時引得其他四位帝將勃然大怒。
“聒噪?!币剐浜咭宦?。
霎時間,那四股氣息竟然憑空被抹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