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零九章帝隕紀(jì)元烈天帝
無盡的枯敗與死寂,籠罩著天地。
黑暗是這里的常態(tài)。
感受不到半點(diǎn)生靈的氣息。
這座殘破天地間的中央,盤坐著一道人影。
那人一襲血袍。
哦不。
是被鮮血侵染的衣袍。
他盤坐在那,臉上也是詭異的血紋纏繞,此刻眼眸微闔,氣息微弱到了極點(diǎn)。
他左手食指上帶著一枚血紋戒。
懷中抱著一柄猩紅血劍。
整個紀(jì)·元,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那種孤獨(dú)寂寥,難以說。
夜玄渾身籠罩在永生之力中,目光落在此人身上,直接愣住了。
那人青年模樣。
此刻似乎也察覺到了夜玄的存在,他緩緩睜開雙眼,臉上的血紋也隨之蠕動,顯得有些可怕。
當(dāng)睜開的時候,有著一抹血光閃耀。
此人的瞳孔是猩紅之色,帶著無盡的冷漠之意。
當(dāng)他看到夜玄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是你?”
他開口說道,聲音沙啞到了極點(diǎn)。
“烈?”夜玄注視著對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烈。
他的親傳弟子————烈天帝!
在諸帝時代為了救夜玄,沖入到葬帝舊土,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紀(jì)·元?
“我名丁烈?!毖矍嗄晟硢¢_口,咧嘴笑道:“在滅世大劫降臨前,你我曾見過,你自歲月長河下游而來,怎么還忘了此事?”
夜玄腦海中閃現(xiàn)出無數(shù)片段,令得他皺眉不已。
丁烈……
烈天。
“我想起來了……”
夜玄看著血袍青年,緩聲道:“烈是你的轉(zhuǎn)世?!?
血袍青年咧嘴一笑,他的嘴唇干裂,所以習(xí)慣性的舔了舔嘴唇,目光清明地看著夜玄,笑著道:“你好啊,未來的師尊。”
夜玄打量著四周,來到血袍青年面前,盤坐下來,緩聲道:“發(fā)生了什么?”
血袍青年緩緩閉上眼睛,咧嘴道:“小事兒,滅世大劫而已?!?
滅世大劫。
寂滅萬世。
他曾帶領(lǐng)手下諸帝硬撼大劫,甚至不惜原諒背叛了他的三大弟子,只因那三位叛徒都有仙帝境。
他率領(lǐng)那么多仙帝,最終也沒能抗住。
他的哥哥血老,也再次沉睡于血紋戒之中。
唯有嗜血劍還陪伴著他。
他活下來了。
可他身邊的人都死完了。
他獨(dú)坐于此,并不打算恢復(fù)傷勢,而是……等死。
未來如何,他不知道,他也不在乎。
因?yàn)樵诤醯娜硕疾辉诹恕?
交給時間吧。
這是丁烈現(xiàn)在的想法。
只是沒想到在這最后一刻,再次見到了夜玄,這位屬于他未來的師尊。
夜玄看著已有死志的丁烈,沒有再說什么,起身繼續(xù)前行。
“喂……”
這時。
丁烈再次睜眼,叫住了夜玄。
夜玄止步。
丁烈輕呼一口氣,喉嚨發(fā)出一聲異響,他似乎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一些,可開口依舊沙啞難聽:“那個,你反正都是我未來的師尊了,跟你打聽件事情可以吧?”
夜玄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