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在瞬間,古戰(zhàn)場的各種負(fù)面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朝著陳天平傾瀉而去。
恐怖的力量,令得陳天平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別說是陳天平了,就算是身為輪回者的蕭真龍都在此受到影響,險些沒回過神來。
就算陳天平擁有著蕭真龍的玉骨相護(hù),依舊被鎮(zhèn)壓在那里許久不能動彈。
等陳天平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時間過去。
陳天平整個人仿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渾身濕透,臉色蒼白無比,仿佛虛脫了一般。
“不愧是玄黃九禁之一的深處,若是沒有這玉骨相護(hù),只怕我必隕落于此!”
陳天平心有余悸。
試問一下,若是沒有那玉骨護(hù)體,他能走到這里嗎?
恐怕在進(jìn)入荒界深處的瞬間,就已經(jīng)隕落。
哪怕境界比蕭真龍高深,但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而蕭真龍也正是看中陳天平的境界,所以才讓他來此狙擊夜玄。
陳天平緩過神來之后,第一時間便釋放出神識,去探查蕭真龍口中的那座小世界。
很快,陳天平便感知到了那座小世界的存在。
陳天平飛身靠近之后,就打算出手將這座小世界給毀掉。
可就在這時,一股恐怖的氣息忽然逸散開來。
那座小世界憑空消失。
而隨之,便是一位腰間掛著一只雪白葫蘆的黑袍少年出現(xiàn)在陳天平眼中。
那股恐怖的氣息,便是從此人身上傳來。
細(xì)看之下會發(fā)現(xiàn),此人體表仿佛存在著某種神秘力量形成的道紋,讓其顯得有些虛幻縹緲。
明明站在眼前,卻又仿佛隔了千百座世界,遙不可及。
“夜玄?”
陳天平目光微微一凝,輕聲道。
夜玄同樣看著陳天平,眉頭微挑:“有事兒?”
由于之前出現(xiàn)一個蕭真龍,對于眼前這位不速之客,夜玄沒什么好感可。
況且……
夜玄嗅到了對方的敵意。
“聞名不如見面,果然不愧是斬殺了帝將的蓋世妖孽?!?
陳天平不吝贊嘆道。
夜玄打量了陳天平一眼,淡淡地道:“儒家出身的大賢,卻脫離了儒家……”
陳天平聞一笑,緩聲道:“發(fā)生了一些小事,也是無奈之舉。”
夜玄擺手道:“打住,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要是沒事兒,現(xiàn)在就可以滾了。”
“而如果是來找麻煩的,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死了?!?
語氣平淡,似乎在述說一件平常的事兒。
陳天平笑意不減:“聽聞夜公子實(shí)力超然,為人也很勇,現(xiàn)在看來,果真如此?!?
“在下不恥,想以真命大賢境來與夜公子討要一株寶樹?!?
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陳天平畢竟是儒家出來的人,哪怕是找人麻煩,也說得坦蕩。
直了當(dāng)自己是真命大賢境,要來奪取夜玄的長青寶樹。
“真命大賢……”
夜玄微微一笑。
鄭武山也是真命大賢,而且還是從天域走下來的真命大賢。
可那又如何?
“你是讀書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夜玄笑著說道。
“夜公子但說無妨,在下必然知無不無不盡?!标愄炱叫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