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不行,他就行了嗎?”
“膽小怕事,畏首畏尾,這還算男人嗎?”
“殺了他,拿他的鮮血為這次營救行動祭旗,讓大家看看,怯戰(zhàn)之輩,惑亂軍心之人,到底是什么下場!以壯我們保龍忠勇軍之聲威!”
不少修士都紛紛指責(zé)與喝罵,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一瞬間,姜天成為眾矢之的。
“各位,莫要生氣,莫要動手。這位姜公子也是出于好心,希望我們謹(jǐn)慎小心罷了!”
此時,謝嚴(yán)也慌了,連忙替姜天求情。
他雖然求情,但對姜天也頗為不滿。
既然真龍老祖對姜天很尊重,姜天來歷肯定非凡。
很可能是其他高層世界的名門之后,大概是隨同真龍老祖來此界歷練鍍金的。
但在他看來,姜天自己的本事,也就那樣了,姜天自己都說了,不過金丹修為,甚至只是前期。甚至姜天在夸大其詞。
你既然是來鍍金,來積累成就的,那就打打醬油就好,一切交給真龍老祖,何必屢屢出不遜,惹得大家潑煩呢?
“老祖宗,你別管他們了!”
謝婷然阻攔謝嚴(yán),讓他不要多管閑事,厭煩地看了姜天一眼,態(tài)度鮮明。
“唉!老祖莫名其妙地說她是我未來夫婿,玷污我的清譽(yù),殺了也好!謠不攻自破!”
那秦尚成、蕭兵,都是老成穩(wěn)重之輩。
此時二人一不發(fā),只是輕抿仙釀,不懷好意地冷笑連連,坐視姜天被圍攻。
“區(qū)區(qū)一個練氣期的修士,近乎毫無修為!你有什么資格列席會議,有什么資格對這等軍國大事置喙。還敢在這等重要場合信口雌黃,滿嘴噴糞,簡直是找死!再敢廢話,我殺了你!滾出去!”
那章玉子更是長身而起,逼近過來,如視螻蟻般俯瞰姜天。
“章玉子,不要?dú)⑷?!?
玄龜真君規(guī)勸,但臉色也不好看,只是不讓殺人,并不是讓章玉子不要動手。
姜天說的話,不無道理。
但他只是列席,并無發(fā)資格,卻屢屢擾亂會議進(jìn)程,若不略施懲戒,規(guī)矩何在,何以立威,何以治軍!
“你可知,哪怕瑤池、海瀾的界主來此,也不敢這么和我說話。你的家長長輩,難道沒告訴你遇見長輩,要用敬語,我若一掌殺了你,恐怕就是你們千足族族長過來,也無可奈何!”
姜天自斟自飲,輕抿一口雷火酒,淡聲道。
仿佛他面對的,并非威名赫赫的一軍首領(lǐng),千足族一族之子,只是螻蟻微塵般!
“長輩?敬語?你一個凡俗螻蟻,有什么資格,讓本少爺用敬語!找死!今天我給玄龜真君面子,不殺你!但活罪難免!”
章玉子勃然大怒,血脈沸騰,法相爆發(fā)。
頓時。
八條觸手般的手臂蔓延出百米之長,探入虛空之中,讓他猶如八臂魔神般,威武不凡。
八條手臂齊齊搖晃,如龍騰空亂舞,朝
著姜天抓去,似要把姜天悍然撕裂,碎尸萬段般。
“好,你很幸運(yùn)。就憑你不殺我這句話,今日,你保住了一命!今日,只讓你下跪道歉!”
姜天臉色一片淡然,悠然嘆息,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朝著真龍老祖輕輕揮手。
“是,主公!”
真龍老祖躬身行禮,右手悠然探出。
“轟隆”一聲巨響。
一股無形的威勢,猛然爆發(fā),如泰山壓頂般壓在章玉子和法相身上,要把法相壓得崩碎,讓他下跪!
“八臂撼天!”
章玉子狂吼一聲。
可以看到,他丹田轟鳴,金丹跳躍,滾滾真元如長龍巨蟒,滔滔江河般注入觸手之中,讓觸手法相變得更加凝實(shí),想要硬撼真龍老祖的威勢。
他本來就是金丹修為,并且血脈特殊,妖體大成,論戰(zhàn)力,并不比金丹后期的大真君弱多少,尤其是面對的是兩個來自于滄瀾世界的難民,他心中勝算滿滿,所以一直對姜天頗為不敬,屢屢出不遜。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法相連半個彈指都沒堅(jiān)持,就轟然破碎,緊接著無窮的壓力,浩瀚沉重猶如大陸般,從天而降,沛然莫御,將他壓得砰地一聲猶如癩蛤蟆般趴在地上,五體投地,狼狽不堪。
真龍老祖一出手,就橫壓大軍排名前五的強(qiáng)者,章玉子。
“怎么可能!”
周圍的修士,除了謝嚴(yán)知情外,盡皆目瞪口呆。
在十八路?;手矣萝姀?qiáng)者中,章玉子排名前三,一手八臂魔神功,有翻云覆雨,移山倒海之威,縱甚至在整個龍門世界年青一代中,都縱橫無敵,能排到前十!竟然被這位姜公子的老仆人,一巴掌拍得五體投地!
這看上去老態(tài)龍鐘的老仆人,怎么修為如此之高,至少金丹中期。
眾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懶散揮舞折扇的姜天,眼神分外地狐疑和迷惑。
要知道,金丹修士,可稱真君,極難修煉,需要無盡修煉資源堆砌,高人指點(diǎn),千萬修士中都未必能誕生一個,堪稱鳳毛麟角!
在龍門世界,金丹真君都是掌控一國一教,一島一城的彪悍存在,他們一九鼎,跺跺腳這片世界都要抖三抖,堪稱無上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