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昌帝疑惑地皺著眉,“你怎么也在這里?”
朔雯公主聽著這話就是更加的委屈了,“兒臣聽聞十皇弟在壽仁宮大吵大鬧甚至是鬧昏了過去,便是想著來制止,結(jié)果沒想到竟看見有人如此大膽的對十皇弟不敬,兒臣想要息事寧人帶十皇弟離開,未曾想到十皇弟竟幫著外人辱罵兒臣,兒臣實(shí)在十不忍十皇弟被人教唆在皇祖母出喪之日沒了規(guī)矩,才派人去稟報了父皇?!?
朔雯公主說此番話時可謂是可憐楚楚,梨花帶雨。
姬梓昭冷眼旁觀地看著,不覺要感嘆皇家人果然都是十足的戲精本精。
孝昌帝怒視抬頭,一眼就是認(rèn)出了姬梓昭。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質(zhì)問,就是看見十皇子從姬梓昭的懷里落在了地上,一步一顛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人小禮大的跪在了地上,“兒臣給父皇請安?!?
孝昌帝看著十皇子,便是想起了自己當(dāng)年的荒唐,眉眼之中平添了一分的厭惡,“剛剛你皇姐說的話可是真的?”
朔雯公主無聲勾唇,只等著這個愚蠢的弟弟跟父皇發(fā)生沖突。
宮里面的人都知道,父皇不待見十皇子,十皇子對皇上也是淡漠疏遠(yuǎn),再加上剛剛她讓宋嬤嬤悄悄跟十皇子說的那番話,足以讓十皇子直接對父皇撒潑打鬧。
而只要十皇弟真的敢對父皇不敬,那么她的事兒就成了。
“兒臣聽聞今日是皇祖母的出喪之日,便懇求宮人領(lǐng)著兒臣過來拜祭,未曾想到朔雯皇姐身邊的宋嬤嬤忽然來了,將兒臣刺激得昏死了過去,是這個仙女姐姐救了兒臣,不然兒臣怕也是沒機(jī)會跪在這里跟父皇解釋了?!笔首幽璋桶偷匮鲋骖a,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可憐兮兮。
還在偷笑的朔雯公主,“……”
怎么跟她想象的不大一樣?
扭頭朝著身邊的宋嬤嬤瞪了去,宋嬤嬤也是一臉的懵著。
她可都是按照公主的吩咐辦事的啊。
可是一向點(diǎn)火就著跟皇上素來相互看不上的十皇子,怎么說聽話就聽話了?
朔雯公主湊到十皇子的身邊,心急萬分地道,“十皇弟,你實(shí)話告訴父皇,是不是那個草民威脅你?不然你怎么滿口謊話,你明明大鬧了皇祖母的壽仁宮,現(xiàn)在卻如此蒙面父皇,你可知這是要被罰的!”
十皇子是看不上父皇對自己的不待見,若是以往估計(jì)早就大哭大鬧了,但是現(xiàn)在,他得按照仙女姐姐交給他的去辦,不然仙女姐姐生氣不搭理他就不好了。
眼珠子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十皇子忽然就是開口道,“朔雯皇姐,剛剛你身邊的宋嬤嬤告訴我,說是父皇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我去突厥當(dāng)質(zhì)子了,可是真的?”
本來呢,十皇子說出這番話是為了讓別人從他仙女姐姐的身上轉(zhuǎn)移目光的,結(jié)果沒想到卻是將朔雯公主給驚得如遭雷擊。
她是讓宋嬤嬤說過這些話,為的就是刺激十皇子撒潑發(fā)怒。
但其實(shí)一直被傳送去突厥的那個人卻是她自己。
正是因?yàn)樗扶┕鞑幌肴ネ回事?lián)姻,才想著利用十皇子和父皇的不合,讓宋嬤嬤出面挑撥,只要十皇子今日真的在皇祖母的出喪上大鬧,父皇定是會一氣之下將十皇子送去突厥當(dāng)質(zhì)子的。
朔雯公主就是想不明白了。
明明一切都是難么的天衣無縫,怎么就是漏了個大窟窿?!
這個窟窿,當(dāng)然是姬梓昭捅的。
姬梓昭雖不愿意摻和旁人的是非,但也絕對輪不到旁人往她的身上潑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