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怒罵,當(dāng)真是不留一絲的顏面。
此一出,鄒家后花園可謂是徹底鴉雀無聲了。
鐘芯宜急的不行,看著哥哥就是道,“哥哥你怎能如此跟姬家大姑娘說話,今日若并非姬家大姑娘,我只怕……”
姬荏苒不等鐘芯宜把話說完,就委屈地開口道,“今日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說那些多余的話,惹得鐘家大姑娘跟鐘家哥哥爭執(zhí)?!?
鐘芯宜擰眉看向身邊的姬荏苒,如果說剛剛姬荏苒說話是無心的,那么現(xiàn)在呢?
本來三兩語就是可以化解的矛盾,結(jié)果反倒是越說越是扯不清楚了。
再是看著姬荏苒那總是我見猶憐的模樣,鐘芯宜就真的是有些反胃了。
今日在船上,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她也是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有人推了她。
但是她卻敢懇請,一定是姬家大姑娘救了她。
可如今姬荏苒又是在做什么?
就算鐘芯宜不敢肯定,今日的事情一定是姬荏苒做的,但姬荏苒這個人,她也是真的不打算再交下去了。
不然她真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鐘紹文跟妹妹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爭執(zhí)的時候。
如今事情鬧成這樣,鐘紹文自然是不會以為都是姬荏苒的責(zé)任。
自然而然的,他就是把一切都算在了姬梓昭的頭上。
只是可惜他想算,姬梓昭也不會給他這個機(jī)會。
抬眼淡漠地看向滿臉怒容的鐘紹文,姬梓昭的臉已經(jīng)徹底冷了下去。
明明是烈日當(dāng)頭,卻是看得人心里發(fā)涼。
就連鐘紹文,都是說不出的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姬梓昭卻沒打算放過他,“鐘家大少爺如此幫著荏苒妹妹出頭,當(dāng)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鐘紹文梗著脖子,“難道你敢說,你沒有擋著你弟弟妹妹回去?”
姬梓昭不否認(rèn),只是看著姬荏苒道,“荏苒妹妹等人走后,祖母便是中風(fēng)病倒了,如今姬家上下都在為了祖母的病情憂心,我又哪里有空阻攔者荏苒妹妹回府?”
姬荏苒,“……”
祖母中風(fēng)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
可是不管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眾人看著姬荏苒的目光就都是開始怪異了。
從始至終,姬荏苒都在口口聲聲說著是姬梓昭擋著門不讓她們回去。
可結(jié)果呢……
一直聲稱自己孝順想念祖母的她,竟是連自己祖母什么時候病倒的都是不知道?
姬荏苒咬了咬唇,“祖母病倒一事,大姐姐怎么從來沒給童家送去過消息?”
姬梓昭聽著這話就好笑了,“荏苒妹妹可是最受祖母疼愛的,一直沒有得到祖母的消息,難道不是應(yīng)該第一時間自己回府去看望的么?怎么現(xiàn)在反倒是讓我給你送去消息。”
此時姬荏苒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形容了,忙急著又道,“大姐姐一直不想我回去,我便是不敢違背了大姐姐的意思?!?
姬梓昭挑了挑眉,“當(dāng)初荏苒妹妹走的時候,沒有與我打過招呼,后來續(xù)弦大夫人連夜帶著宗佑弟弟走時,我又是最后一個知情的,我以為荏苒妹妹是習(xí)慣這種獨來獨往的生活,自是不便去打破,不然若是被人說成我對荏苒妹妹刻意監(jiān)視,我又是要找誰說理去?”
眾人聽著這話,味道就是有些不對了啊。
姬荏苒不打一聲招呼離開,目無長姐也就是算了。
結(jié)果續(xù)弦大夫人又是連夜帶著姬宗佑離去了。
若非不是做了什么心虛的事情,犯得著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跑路?
從始至終都是姬荏苒一個人再說,姬梓昭不過是沉默而已,便是被人認(rèn)定了一定是做錯了事情。
可是結(jié)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