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姬梓昭的疑惑,薛伊諾面上囧囧的。
她可是不想說,這是被她娘給打的。
可是當(dāng)姬梓昭接過她遞來的銀票時,還是明白了她的傷是從何而來,“這么多?”
足足百萬兩的銀票,只怕這妮子是將自家的家底都給倒空了。
薛伊諾笑著道,“沒事兒,就是我娘當(dāng)年的一點(diǎn)嫁妝,你放心,我家還有很多地契和房契的,說起來也是我娘小題大做,非要往死里打我?!?
“我倒是覺得薛家夫人打得輕了,連自家親娘的嫁妝都敢往外盜,若不打你一次,怕下次你都是敢把薛府給變賣了?!奔ц髡芽粗种械你y票,有些犯難。..
薛伊諾似看出了什么,忙開口又道,“我爹說了,讓你放心用在軍餉上,其他的事情有我爹扛著。”
姬梓昭,“……”
哦,原來挨揍的不止你一個啊。
“我爹說了,出兵打仗是正經(jīng)事,若非不是此番帶兵的是忠勇侯,他定是要跟皇上自愿請命前往的,我爹還說了,銀子的事情你怎么安排都隨你的意思,但切記不要露出我爹的名字就好?!?
“轉(zhuǎn)告薛將軍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奔ц髡芽粗种械你y票,改變了想法,若此事還有薛將軍的手臂,那就是不同了。
薛將軍站隊(duì)四皇子,此事出手也是在四皇子面前刷好感。
只是自從上次姬梓昭打著四皇子的名義給薛將軍診治,薛將軍偏在四皇子這邊是眾人心知肚明的,就是皇上也心如明鏡。
到底是救命恩人,投靠效力也是人之常情。
奈何此番乃是鐘家老將軍自愿請命前往潼臨,鐘家本就是皇后娘娘的母家,若薛永年將軍再是也摻和一腳,到時究竟是去為禹臨平定戰(zhàn)亂,還是皇后娘娘這邊想要趁機(jī)立功博得軍心,可就不好說了。
四皇子也說了,五皇子同樣盯著潼臨,一旦被五皇子一黨參奏皇后娘娘居心不軌,那么她助四皇子一臂之力,將七皇子送上潼臨就是泡影了。
如此利害關(guān)系,姬梓昭當(dāng)然明白。
薛伊諾見姬梓昭答應(yīng)了,驚訝得不行,“我爹到底啥意思我琢磨了一路都沒明白,明明是好事兒,怎么就不留名了,不過我爹說了,只要我跟你說了,你便是會明白,沒想到你還真明白了?!?
“事是好事,但只要讓想知道的人知道就可以了。”如今薛將軍站了四皇子,那么只要四皇子領(lǐng)情就足夠了。
薛伊諾,“……”
忽然就是有種智商被碾壓的錯覺呢。
姬梓昭看著手中的銀票,卻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剛剛只顧著說起四皇子的事情,倒是把正事給忘記了。
說到底也是四皇子太耽誤事。
莫名躺槍的謝璟瀾,“……”
等送走了薛伊諾,姬梓昭趕忙進(jìn)了府門。
一路匆匆回到了昭院,連茶都是顧不得喝上一口,就是讓水靈去找青竹過來。
青竹來的很快,“小姐?!?
姬梓昭看著青竹道,“你去一趟四大醫(yī)館,跟辛叔說一聲,若五皇子那邊的落紅再去催促,便讓辛叔應(yīng)了就是,但辛苦錢還是得多要一些的?!?
青竹點(diǎn)了點(diǎn)頭,忙連夜前往四大醫(yī)館傳話。
辛畢沒有在皇城立足時,便是個倒騰藥材的商販,如今一聽這話,幾乎瞬間秒懂。
當(dāng)家的這是明擺著想要趁機(jī)敲詐啊,沒問題,這個他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