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也是在前去楊家送信的小廝回來那日,才知道孫志廷竟是故意帶著辛畢和王璨堵在了宣平侯出宮的路上,故意往姬汝筠的身上潑臟水。
當(dāng)然,就算沒有這一檔子的事情,她也是有辦法讓姬汝筠有口難。
至于那去楊家送信回來的小廝,姬梓昭就更不害怕了。
能被祖母相信的,都是家生奴。
說白了,整個家人的性命都在祖母手中攥著呢。
如今整個皇城的百姓都知道宣平侯世子平安回府,那小廝除非是腦袋進(jìn)水了,才會跟祖母說實(shí)話。
算起來,二皇子回城也有幾日了。
雖皇上始終未曾重判姬家,但接連幾日朝堂上的大臣都是從早上站到了晚上,更是有些許重臣直接被留宿在了宮里面。
更是聽說,就是連還未曾封王涉足朝政的皇子們,也是被一同叫進(jìn)了宮。
姬梓昭瞇了瞇眼睛,似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手中茶盞。
只怕現(xiàn)在的一切不過都是皇上弄出來的障眼法啊。
不管洛邑一戰(zhàn)那行軍簡上寫了什么,姬家對禹臨的功勞是所有皇城百姓見證的。
皇上如此的拉攏朝臣,甚至是連皇子都?xì)w列其中,為的不過是在重判姬家之后,讓百姓將仇恨分散,誤以為煽動皇上重判姬家的或許是跟武官不對立的文官,也可能是想要高升的武官,再或者是哪個居心叵測的皇子。
姬梓昭心中陣陣發(fā)沉。
她知道皇上越是如此的欲蓋彌證,便說明對姬家的判罰便越重。
只有如此,皇上才會生怕因此而激起民憤。
‘嗖——!’
有什么東西忽然破風(fēng)而來。
站在姬梓昭身邊的青竹和漣菊同時出手。
青竹將小姐護(hù)在身后的同時,另一只手徒手接下那強(qiáng)沖而來的飛鏢。
漣菊則早已朝著那飛鏢飛來的方向追了去。
青竹小心翼翼地解下那飛鏢上捆綁著的字條,才是輕聲道,“此飛鏢瞄準(zhǔn)的并非是人,看樣子只是為了傳信而已?!?
姬梓昭接過字條打開,入眼的字體筆墨橫姿,字字勁挺。
屏聲斂息。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姬梓昭渾身一震。
剛巧此時,漣菊一個飛身落定在了姬梓昭的面前,“屬下親眼所見那人潛進(jìn)了四皇子府邸,因怕節(jié)外生枝,屬下并不曾繼續(xù)追趕?!?
姬梓昭捏著手里的字條,心思念轉(zhuǎn)。
連漣菊都追不上的人,可見其武功莫測。
很明顯,那人并不是甩不掉漣菊,而是故意讓漣菊跟在身后。
如此說來的話……
這信便是四皇子親筆所寫了。
四皇子這個時候派人送信,只怕是皇宮那邊已是有了定奪。
更有甚者!
只怕很快就要有人來傳旨了。
“去將四姑娘請過來?!?
屏聲斂息。
看似晦澀,實(shí)則卻不難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