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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門口,蕭圳癡癡站著,眼眶紅紅的,看到李易,他氣息加重,兩步?jīng)_了過去。
“我按你說的讓了,為什么媳婦理也不理我!直接回了娘家!”蕭圳低吼。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這不是還沒休你嘛。”李易推了推蕭圳,讓他離遠(yuǎn)點(diǎn),唾沫全噴自已臉上了。
“說說吧,你都讓了些什么。”
“我瞧瞧是哪出的問題?!?
蕭圳瞪著李易,將自已和媳婦說話時的語氣都描述了出來。
楊束掃視蕭圳,溫柔似水?他?
這真的不詭異?
李易搓了搓胳膊。
“等會,你跟唐正浩去醉仙坊看什么?”
“歌舞表演?!笔捽陔S口重復(fù)。
“唐侍郎說女人最了解女人?!?
“那家伙腹黑如墨,你居然信他?!崩钜讚u搖頭,一臉的“你完了”。
“等著接休書吧,嫂子覺得你腐敗了,心已經(jīng)飄去了外頭青春艷麗的小姑娘?!?
“天涯何處無芳草,想開點(diǎn),以你的年歲,就算打光棍,也就七十年?!?
“或者,我給你征個婚?”
“咱們大齊好姑娘還是多的?!?
本就不是苗氏中意的類型,還被誤會沾花惹草了,這種情況,蕭圳想獲得苗氏的芳心,只能說趁早睡。
“閉嘴!”蕭圳臉色難看,“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除了我媳婦,我誰也不要!”
“我媳婦要跟我和離,你們也別想和和美美的!”
蕭圳氣息粗重,狠狠抹了把眼角。
這咋黑化了!
唐正浩整的事,找他?。≡趺催€牽連無辜!李易揉捏眉心,這事情是真的不好搞啊。
他總不能下旨,摁著苗氏的頭,讓她跟蕭圳過日子。
這感情,最難勉強(qiáng),很容易就悲劇了。
“嗚嗚……”蕭圳悶聲哭泣。
李易瞧了瞧他,無聲嘆氣,他在蕭圳旁邊坐下,靜靜望著月亮。
以蕭圳的心胸,不會真黑化,但精氣神,估計全沒了。
宅子里,苗氏看著晃動的燭火,低頭擦去眼角的濕意。
天底下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信錯他了。
……
直至夜深,李易才回大宅。
輕輕掀開被子,他在陸璃身側(cè)躺下。
“蕭圳還守在苗家?”陸璃窩進(jìn)李易懷里,輕語。
“拉不動?!崩钜讚崃藫彡懥У男惆l(fā),“這事有點(diǎn)難辦?!?
“給蕭圳放個假,讓他出去散散心?”李易提議。
陸璃睜開眼,“這么多年的婚姻,再無男女情愛,看在孩子的面上,蕭夫人也不會輕易和離。”
“你明早通清月說說,讓她問問蕭夫人心里的想法。”
“清月是蕭圳的妹妹,這事不能瞞著她?!?
李易嘆氣,“通清月提過,只是沒想到嫂子這么快就回娘家了?!?
“清月要知道,怕是會著急?!?
“太上皇憐香惜玉,但清月不是瓷器,沒那么脆弱?!标懥罅四罄钜椎谋亲?。
“我們中,沒人比清月適合在里面調(diào)節(jié)。”
“蕭圳已經(jīng)亂了心神,唐正浩一句話就牽著他走,毫無思考能力,再拖著,叫人知道他們夫妻失和,保不齊就動歪心思?!?
“隋州,絕不止一個沈芙。”陸璃輕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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