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又說笑了,大冷的天,我本也是不會水的,剛學(xué)了那點(diǎn)三腳貓本事,可不愿拿自己的性命作賭,落下病根或者真毀了閨譽(yù),可就什么都沒有了?!泵饔飘?dāng)然拒不承認(rèn)。
皇后倒也沒要她認(rèn),“你真不怕因為這事,國公府又失一助力?現(xiàn)在的國公府,可真要如你所愿的,沒了?!?
“母后今兒怎么盡開玩笑,兒臣從未期望國公府出事。”明悠滑不溜秋的回應(yīng)著,心里則有些詫異,皇后怎么像是要和她合作的樣子?
“怎么,龔尚儀不是你的人,說話還要避著她?”皇后挑破反問,現(xiàn)在跟在鳳輦旁的,都是她的心腹,劉喜都已在送完高妃后,先行趕回奉天殿了。
明悠見她目露不悅,緩緩一嘆,“皇后娘娘意欲何為?”
皇后嗤然一笑,“可算不裝了,本宮并不在意你和裴家姑娘的爭斗,這么說吧,只要你真能聽話,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按本宮安排行事,本宮會讓你如愿以償?!?
“可就算沒有母后的承諾,兒臣也會如愿以償?!泵饔票3治⑿Φ膽坏馈?
“你確定?”皇后下巴微抬,過分瘦削的頸上青筋猙獰,顯得她本就不友善的表情,愈發(fā)陰沉。
“是?!泵饔茮]被嚇到,之前她想和皇后合作,那是因為想救國公府。
可國公府現(xiàn)在等同于垮了,皇后對于她而,也就沒那么大價值了。
皇后卻有些詫異,“這么說,你之前所都是假,你并不像你說的那樣,只要能嫁給蕭回,什么都愿意做。希望他只能依附于你之,也都是屁話?”
“母后,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您肯定比我清楚,兒臣那時信任您,說的自然都是真話,可現(xiàn)在兒臣不信任您,又憑什么相信只要聽了您的話,您就一定會讓我如愿?
兒臣可沒忘記,前腳剛跟您說合作,后腳就差點(diǎn)被您雇的遼東游俠毀了!若非兒臣運(yùn)道還算不錯,早被您玩死了!如此,您覺得兒臣還會信您的鬼話?”明悠嘲諷反問。
皇后:“……你以為,蕭貴妃真會成全你?你認(rèn)定,她真把你當(dāng)什么狗屁女兒了?”
“無論如何,母妃的信譽(yù),總比母后強(qiáng),至少在裴筱筱這事上,母妃是幫了我的?!?
“呵!短視!”皇后冷笑,“你既真選擇她,就別后悔?!?
“不會?!泵饔瓶隙〝?!
皇后再次輕嗤,沒再費(fèi)心多說什么,好似明悠是否投誠,可有可無。
但明悠很清楚,這都是皇后的試探!如果她真答應(yīng)下來,反而不被信任。
皇后太過多疑,唯有等將來契機(jī)合適時,沒退路的她求上坤寧宮,皇后才會相信她。
所以她并不著急“依附”,還保持倔強(qiáng)的規(guī)矩跪坐著,有種絕不認(rèn)輸,要皇后好看的微妙對峙感。
要釣大魚么,就得有耐心不是?
而被視作老肥魚的皇后,還在側(cè)目打量著明悠,并不知道這個在她看來,只能是棋子的心機(jī)底層女,已在對她放下魚餌,還自以為是獵人的,估量著獵物的價值。
「嗡。」
一縷輕微的震動,自懷間震開。
緊接著——
「嗡。」
「嗡?!?
……
連續(xù)的震動,說明水手正在給她連發(fā)消息。
怎么著,水手有急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