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強行如何的明悠把手縮回,“皇兄可還安好?”
“您見了便知?!眲⑾补碛?,但顯然不容不去。
蕭太貴妃有些擔心,但她又沒立場跟著去見趙見深。
明悠倒是不懼,“也好,本就想著祭拜完皇祖母,便去探望皇兄?!?
“您請?!眲⑾惨恢惫碛?,姿態(tài)瞧著倒擺得很低,叫不少人側(cè)目,王貴妃更是紅了眼。
但明悠出殿后,龔姑姑、小桃正要跟上,卻被劉喜攔下來,“殿下見諒,陛下只召您一人前往?!?
明悠皺眉,“若我中途需要人服侍,殿前的人粗手粗叫,根本不知我所需,豈不麻煩?這樣,龔姑姑隨我去,小桃留在這兒,總行了吧?”
劉喜猶豫了一下,“也罷,陛下若責問,老奴擔著就是?!?
“可是、”小桃想說她去!
明悠卻以眼神示意她噤聲,劉喜明顯就是不讓小桃跟。
但一個小桃而已,何須如何……
明悠把疑點一一記在心中,人則隨劉喜朝謹身殿去了。
路途較遠,走了好一會,才抵達謹身殿,一路所見,皆是帶煞的侍衛(wèi)或廠衛(wèi)!
“咳、咳、”人還未見,病聲先出。
后殿內(nèi)還有濃重的藥味,楚、高兩位院士都在一旁待命。
明悠先看了高院使,見他垂著頭,并沒朝自己看來,立即收回目光。
“皇兄,臣妹前來給您請安了,您可還好?”近前拜問的明悠,還沒瞧見人。
“咳咳咳、”急劇咳嗽了一通的趙見深,緩了一下,才道,“朕沒事,你來、到朕跟前來。張拌拌,給福澤賜座?!?
“是!”張富貴趕緊搬來繡墩,就放在趙見深龍榻邊,距離近得讓趙見深十分滿意,他勉強坐了起來。
明悠也不著痕跡的、在坐下來時,將繡墩往后挪了些許,同時也看清了趙見深的臉色,倒是真病容滿面,不是作假,“皇兄怎病得這樣重?臉色太差了!這是怎么了?”
“噯、無妨、不過是風寒,也是被氣的!得虧朕年紀還輕,若是父皇、”頓了一下的趙見深,臉色難看,“皇祖母、便是被氣得發(fā)病去了,怪朕!不該拿朝堂上的事去煩她老人家?!?
“陛下此差矣,是太皇太后問詢,你才答,錯也是朝堂上那些逼迫您之人的錯,與您何干!您可千萬莫再氣自己了!殿下,您也勸勸!”張?zhí)?嗫谄判牡馈?
明悠頷首,“張公公所極是,前朝的事,臣妹也聽說了,著實過分。死者為大,無論母后做過什么,入土為安,都不該驚擾。只是、”
“怎么?”趙見深眸色一翳,“你也覺得朕該下罪己詔?”
“不是這茬,是皇祖母、皇祖母發(fā)病時,皇兄在的?”
“不錯,怎么?”趙見深凝眸疑問。
“那當值的太醫(yī)是誰,可是沒及時趕到?皇祖母的病情,經(jīng)臣妹緩解后,按說就算再次發(fā)病,也不會太過兇險,只要及時救治,當無礙的?!?
“哼!”趙見深怒拍了桌子,“就是那些個醫(yī)女!學藝不精!耽誤了皇祖母!以至于楚院使趕到時,都回天乏力了!咳、咳咳咳、”
急劇的咳嗽,讓趙見深臉色更蒼白!
楚、高二位院使更是相繼勸道,“陛下切勿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