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知自己的菀字原來這么的難寫,也不知這個菀字有一日會以這么難看的姿態(tài)落入她的眼中。
“商陸啊商陸……”
她嘆了口氣,“你好歹也是個督主,這一手的字如同狗爬一般,實在是……拿不出手。”
薛氏雖然有意養(yǎng)廢她,以心疼為名不讓她讀書練字,但奈何她天分極高,縱然不怎么練習,一手簪花小楷寫得也是頗為出色。
比起商陸這如同狗爬一樣的字跡,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她邊嘆氣邊撿起那一張張寫滿菀字的宣紙,重新整理齊整之后,原模原樣的壓回了書桌上。
想了想,又朝著外面喚了聲,“疾風?!?
疾風應聲躍下,輕飄飄的落在窗臺前,畢恭畢敬的問著里頭的人,“女郎有何吩咐?”
“研磨?!?
疾風老老實實的進來研磨,看著江菀取了一張干凈的宣紙,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提筆蘸滿墨汁,在紙上快速勾勒出一個大致的輪廓。
疾風好奇的歪著腦袋去看,那紙上赫然出現(xiàn)的自家督主的輪廓。
“女郎,”疾風忍不住出聲稱贊,“您也太厲害了吧?”
只幾筆就將督主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給勾勒出來。
從前究竟是誰在外面造謠這江家娘子是個什么都不會的草包?
照他看,這一手畫功,比宮廷里的畫師也不差。
江菀沒回他,提筆勾勒出商陸的大致輪廓之后,再下筆便沒有那么隨意,一筆一劃都極其的認真,分外細致的描繪那人俊朗瀟灑的模樣。
上一世她被困在后院,無書可看之時,就用木棍在墻上、床上一遍遍的勾勒著裴少微的模樣,她畫了無數次,期待著完成的那一秒就能看見他,可每一次都失望至極。
商陸去外面打發(fā)了宮中的來人,回到小院中,就見江菀正站在書桌前作畫。
他腳步放輕了些,悄然湊了過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