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離開,陳惜墨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明左,“我想去一趟市里的博物館?!?
明左似是知道她要做什么,無條件的支持她,“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兩人開車過去,找到內(nèi)部工作人員,等工作人員請示了上級以后,帶著兩人去資料室。
從下午一直到天黑,兩人翻閱了大量的考古記載和當(dāng)?shù)貧v史文獻(xiàn),終于陳惜墨在一本牛皮紙封面的書里看到對那個時期各諸侯國要事記載。
其中有一段是描寫的某個諸侯的生平,說他殘暴成性,曾將罪臣幼子在鼎中烹煮,和大臣們分食。
“你看這里!”陳惜墨指著一行字給明左看。
上面記錄,這個諸侯五十歲時得一字,甚為喜愛,然而在他五十五歲時,這個孩子突然失蹤了,他派出了大批的人去尋找那個孩子,最終也沒找到。
“越侯三日未進(jìn)食,一載后抑郁而終?!?
那個壇子里的男童,就是越侯失蹤的兒子嗎?
那些修建陵墓的工匠里也許有罪臣的后人,隱匿其中伺機(jī)報復(fù),也許只是那些工匠痛恨越侯的殘暴,所以擄走了他的兒子。
虐殺后藏在那個壇子里,將壇子就放在和陵墓一墻之隔的地方!
按照當(dāng)時人們對修建陵墓的認(rèn)知,越侯死后依然住在富麗堂皇的宮殿里,擁有大批仆人的服侍,飲瓊漿著華服,可是一墻之隔,他最愛的兒子卻被困在陰暗污穢的壇子里,甚至壇子上加了封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他們父子也永世不得相見。
天色已經(jīng)黑了,刺目的燈光下,陳惜墨只覺不寒而栗。
她捧著史書,只覺得沉甸甸的,不知道該痛恨越侯的殘暴引起他的子民不滿,還是同情他和自己的兒子被人如此做局。
那個人面蛇身的玉件沒有記載,如果陵墓里真是越侯和他的兒子,那個玉器很可能是越侯命人打造出來給他的兒子招魂的。
所以那個玉器上才凝聚了那個孩子極具怨氣的邪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