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蓮拿起了賬本,笑道:“夫君的做法是對的,入朝為官,便是為了天下百姓,夫君能有這樣的覺悟,是我的幸運,這個家,我會替夫君好好管著,夫君安心不必憂心家里?!?
賀遠舟心情愉悅的把李秋蓮擁入懷里,低頭親了親李秋蓮的額頭,便起身去上朝了。
可是等賀遠舟一走,李秋蓮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她狠狠甩開了手中的賬本,冷冷的低咒道:“竟然是窮鬼?!?
“夫人,這可使不得呀?!狈綃邒咦呷敕块g,看到李秋蓮扔掉了對牌和掌家的東西,趕緊放下手中的早膳,快步走到李秋蓮面前,幫她收拾好地上的東西,再將匣子放到桌上,道:“咱們家公子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外頭還有賀府的護衛(wèi),你就算心里不滿,也不要表現(xiàn)的太明顯?!?
“乳娘,你自己看看那賬本的數目?!崩钋锷彋饧睌牡卣f。
方嬤嬤聽到這話轉身又重新打開匣子,找到了賀家的賬本一看,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李家雖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可區(qū)區(qū)八百兩李秋蓮自己的嫁妝就能拿出來,現(xiàn)在整個偌大的賀府,竟然只有八百兩現(xiàn)錢,大這未免有些寒酸了些。
李秋蓮看方嬤嬤不說話,把賀遠舟剛才說過的話,說給方嬤嬤聽,方嬤嬤聽完,臉色也不大好看了:“這么說,他是打算一直這樣委屈著小姐?”
方嬤嬤想起李秋蓮出嫁時,并不是從李家門走出去,而是從一個農戶家出嫁,頓時臉色一沉,道:“我看,大人八成把你當成鄉(xiāng)野來的野丫頭,以為夫人你好養(yǎng)活,便存了私,只拿出八百兩打發(fā)夫人,就這八百兩,買兩個頭面就沒有了,更何況,你如今的身份可是官夫人,拿著八百兩就想讓你掌管一個府邸,他比奸商還奸?!?
方嬤嬤越說越離譜,讓李秋蓮心里很不舒服,她趕緊阻止方嬤嬤道:“乳娘,你不要這樣說遠舟,我看他,好像真的很窮,他連一間鋪子都沒有,只有幾塊族中分下來的田地,現(xiàn)在那幾塊田都種不出糧食?!?
方嬤嬤抿了抿嘴,適可而止,然后轉身端來早膳道:“也是,姑爺瞧著是真的把夫人當成寶。”
當成寶?李秋蓮冷笑了一聲。
他心里嘴里念著的都是她表姐,若不是她長的像表姐,賀遠舟才不會娶她,李秋蓮頭腦清醒的很。
想到這,李秋蓮又看了看賬本,心里的不甘像吹不滅的野火滋滋冒煙。
她想要權,而她長得像陳清棠,她利用長相取悅了賀遠舟,那賀遠舟不可能什么也不付出,便想讓她賣皮肉之笑,如此一想,李秋蓮情緒開懷了不少。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血燕窩,道:“早膳我們出去吃,這盅血燕窩就賞給外面的護院吧,順便,咱們去皇都瞧一瞧,來了這么久,一門心思都放在賀遠舟身上,我還沒好好觀賞辰國皇都的本土鄉(xiāng)情呢?!?
方嬤嬤以為李秋蓮真的只是出門逛逛,哪知道,她去的是皇都最有名的街,橫掃了一遍。
導致方嬤嬤在仗勢欺人的技巧上,越發(fā)嫻熟:“我們夫人要包場,麻煩清一清場地。”
掌柜的皺眉,卻面帶恭敬的上前問道:“二人是……”
“監(jiān)察司使夫人,賀大人的新夫人?!?
五品官階不如三四品官大,但是賀遠舟有實權卻可以大到先斬后奏,小孩子都知道不能得罪了監(jiān)察司使,當掌柜的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當即轉身,在小廝耳邊壓低聲音說:“快去告訴將軍,魚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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