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的確隱隱作痛,但不知是麻木了還是怎么,她看了幾眼也沒覺得是什么大事,反而更擔心頭頂上滴下來的雨水,屋子也在修繕,但這幾日時不時有些小雨,故而晚上睡覺時還是能聽到滴滴嗒嗒的聲響。
伴著燭火,姜暄和在桌邊就這么坐著,又抽出那張單子看起來,溝渠明日便可動工,至于糧食,今日去巡了一遍,的確有些莊稼還可以收下來存著,這些也是吩咐安排過的。
但房屋內(nèi)存有多少莊稼暫且不知,這個要查起來實在太耗時,至于其他的皮毛之類,找到的都已經(jīng)送去了,余下的就是衣物藥品和更遠的秋收。
衣物固然可以到裘國買一些現(xiàn)成的,他們那兒也下了好些時候的雨,糧食是貴了,但成衣要價卻并沒有漲很高,興許是他們那兒本就多出產(chǎn)皮毛,制成衣裳也算不上稀有。
姜暄和慢慢有些困了,忍不住趴在桌子上,但這一趴不要緊,她肩頭的傷口馬上劇烈疼了起來,這是扯到了。
無奈,她只好又灌了自己一口冷茶,繼續(xù)等下去,誠如馮溪薛所,這的確是拖不得的大事,可能縫傷口的大夫哪是那么好找的。
子夜時分馮,溪薛才回來,帶來的卻不是別人,正是拓跋扈,嚇得姜暄和從椅子上站起來沒站穩(wěn),差點跌倒在地,“你怎么把他給請來了?”而且馮溪薛是什么時候知道他的?
“我不把他叫來,你這傷口可是要挨到什么時候?!瘪T溪薛理直氣壯,又過去看她傷口,還好姜暄和沒有自己做什么。
拓跋扈似乎嘆了口氣,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帶著身邊一名老者上前,“這位是軍中的大夫,擅長治外傷,你若信得過就讓他看看?!?
有就不錯了,哪還能信不過呢,姜暄和很快將肩膀露出來,那猙獰的傷口讓拓跋扈看見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開口便帶了些埋怨,“受了這么重的傷,竟然也不告訴我,你真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