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抵達目的地她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他一直住在這里。
城北屬于清城的老城區(qū)。
周邊生活配套設施不錯,但不管小區(qū)還是酒店,都有些年頭,看起來陳舊又破敗。
車停下,紀璇往車窗外看了一眼,默聲沒說話。
反倒是韓家誠自嘲地笑了笑,主動開口說,“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住在這里?”
紀璇波瀾不驚道,“我對別人的私生活向來不感興趣。”
韓家誠嗤笑,“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跟不熟悉的人有距離感?!?
紀璇,“交淺莫深?!?
韓家誠推門下車的時候,轉身對紀璇再次道‘謝。’
紀璇抬眼看他,想說點什么,最終什么都沒說,只微微點了點頭。
目送韓家誠進賓館,紀璇將車熄火。
陳沐是十多分鐘后到的。
她從出租車上下來,進賓館前注意到了紀璇的車,紅唇動了動,沒上前打招呼,一頭扎進了賓館。
這家賓館在北城區(qū)開了起碼十五年,陳舊得厲害,陳沐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子發(fā)霉的味道。
上樓的時候她還有片刻恍惚,不敢想,如公子哥一般的韓家誠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
敲響韓家誠房門之前,陳沐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抬手敲門。
幾乎是她手指剛碰到門板,還沒把門敲響,韓家誠就從里面打開了房門。
兩人四目相對,韓家誠伸手一把將她抱住。
“陳沐。”
相比于韓家誠的激動,陳沐則要冷漠得多,沒等他傾訴衷腸,就毫無眷戀地開口說,“韓醫(yī)生找我有事嗎?”
韓家誠聞身子一僵,緊接著,松開抱著陳沐的手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要知道,在鹽城那會兒,陳沐在他面前的形象可一直都是楚楚可憐。
而現(xiàn)在......
見韓家誠不說話,陳沐輕笑一聲,仰頭看著他嘲弄地說,“韓醫(yī)生不會是不遠萬里跑來清城就為了看我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