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倒在床上,房門就開了,她嚇得捏緊了被子縮了起來。
白弋看她背對著自己,臉色不太好,徑直走進了浴室。
聽到放水聲,南寧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被子。
白弋到底想干什么?
羞辱也羞辱夠了,他怎么還不走?
他不是不喜歡過夜嗎?
南寧猜不透他,靠著枕頭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原本還想等白弋出來談?wù)劇?
結(jié)果自己吃了顧聞景給的藥,昏沉沉睡了。
等白弋出來,便看到南寧小臉陷在枕頭里睡著了,清艷的面容,哪怕睡著了都能勾人。
他擦頭發(fā)的手一頓,目光從她的臉蛋往下一移,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的牙印被擦的一片紅腫。
他放下毛巾,坐在床邊,伸手撫了撫她脖子上的牙印。
她疼的低低嗯了一聲,脖子動了動,像是躲避他的手指。
白弋盯著她的目光加深幾分。
不知何時,南寧總能輕而易舉挑起他的興致。
哪怕是現(xiàn)在。
白弋從不虧待自己,俯身靠過去。
南寧卻深深蹙眉,即便睡著了也是滿臉不適。
白弋停住。
盯著那片傷口幾秒后,他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南寧,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
小小的,已經(jīng)不痛不癢。
“扯平了?!?
片刻后,南寧覺得脖子上涼涼的,身體也舒適了一些。
白弋躺下,關(guān)了燈,嗅著淡淡的香氣閉上了眼睛。
可這還不夠。
他伸手將身邊人撈了過來,像個香香軟軟的熱水袋一樣舒服。
……
翌日早晨。
南寧吃力的拉開了身上禁錮的手臂,昏沉沉的坐起身體。
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她聽到床頭白弋的手機在震動,她知道白弋快醒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所以在白弋醒來之前,自己先進了浴室。
南寧站在鏡子前,回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
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白弋竟然放過了她。
抬眸照鏡子,她愣了一下,踮腳湊近了鏡子才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傷口被擦了藥膏。
經(jīng)過一夜,藥膏微微發(fā)黃。
她很確定,藥膏是不可能自己跑到脖子上的。
是白弋。
南寧拿不準白弋的心思,對著臉潑了點冷水后,人也清醒了一點。
不管白弋是大發(fā)善心還是另一種折磨。
總之……她絕對不會回去做他的金絲雀。
也不可能對這個男人有什么心思了。
她快速擦掉了藥膏,洗漱好走出了浴室。
白弋已經(jīng)起床,敞著浴袍站在窗邊,全身上下有種莫名的張力,抓著人的眼球。
他隨意的靠著窗邊,打開窗戶點了煙。
余光掃了一眼南寧,掠過她脖子的時候,神色微冷,眼神也變得晦澀難懂。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打電話。
“等下我去陪她吃早餐,把衣服送上來吧?!?
她?
不用猜也知道是喬妗。
南寧抿著唇,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小三,破壞者,或者還有更難聽的詞匯。
她緊緊握著拳,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
既然要陪喬妗,何必來這里呢?
這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