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怎么知道她就穿了一件毛衣?
南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毛衣,根本看不出穿了幾件。
她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手也不自覺的抓緊了門把手,但沒有關上門。
“房東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現(xiàn)在太晚了,我想休息了,就不送你了?!?
很明顯,她在下逐客令。
作為單身女性,如果感覺不對勁,最好還是保持警覺。
但房東卻沒動身,依舊看著南寧樂呵呵的,雙眼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依稀間,南寧還是能感覺到笑容下對她的凝視。
她朝著門口挪了一步。
房東先生似乎看出了她得心思,快步朝她走來。
“南寧,你別害怕,我就是想關心你而已。”
說著,他干脆撲了過來。
南寧嚇了一跳,還好她留了心眼,直接從沒關上的門口沖了出去。
房東先生有沒有追出來,她根本顧不上,悶著頭就下樓。
因為太著急,她快要到一樓時,不小心一腳踩空,直接從五六層的臺階上摔了下去。
但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她被人穩(wěn)穩(wěn)接住。
熟悉的氣息,她不抬頭都知道是誰。
白弋。
他怎么會在這里?
來不及細想,南寧身后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有些急躁不耐煩的聲音。
“南寧,南寧……”
就像是和寵物捉迷藏一樣的調(diào)子,讓人陣陣惡寒。
南寧嚇得縮了縮,緊緊攥著白弋的西服。
白弋也察覺到了南寧的惶恐,微微蹙眉,在樓上的人下到一樓時,下意識伸手攬住了她。
房東先生下樓時臉上還堆滿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一看到白弋,瞬間像是焉了一樣。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
原本放在胸口搓來搓去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了下來。
他笑道:“南寧,這位是……”
白弋冷聲道:“和你有關系?”
房東先生在白弋危險的目光中沒了氣勢,轉(zhuǎn)而看向了南寧,看似和善的笑了兩聲。
“南寧,你別誤會了,叔叔就是給你送餃子而已,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是不打擾,但他的眼神卻上下掃了一眼南寧,尤其是在重點部位停留了一下。
這種感覺只有身為當事人的南寧才能感覺到。
她甚至能感覺到房東先生目光中帶著可惜。
他可惜什么?
南寧渾身不自在,別過臉避開了房東先生。
房東先生有些戀戀不舍,但被白弋睨了一眼后,后背發(fā)涼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一轉(zhuǎn)身,白弋便看到了他褲兜里露出的一截淺藍色。
像是女人的東西。
白弋瞇了瞇眸,一把將驚魂未定的南寧拽到了面前。
“他是誰?”
面對質(zhì)問,南寧恍惚了一下。
“房東?!彼行o力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怎么為什么要解釋,但還是說了。
至于信不信……
白弋戲謔道:“房東大晚上給你送餃子?”
南寧喉嚨發(fā)緊:“你想說什么?”
“你說呢?”
白弋的語氣非常淡,沒有情緒,但依舊是上位者掌控一切的姿態(tài)。
而南寧就是被掌控的。
窒息感撲面而來,她覺得難受。
“的確是大晚上,那白先生慢走。”
“剛才利用我,現(xiàn)在就算了?我不做不劃算的事情?!卑走淞苏{(diào)子。
不等南寧回答,她就被白弋拽著上樓。
她甚至沒說幾樓幾零幾,白弋卻像是經(jīng)常來似的,直接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
南寧氣憤的甩開他的手:“你又派人調(diào)查我?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放過我?”
白弋轉(zhuǎn)身,貼近南寧,直到南寧退無可退抵在了門背上。
他伸手撐著門,俯身挑眉:“游戲規(guī)則……從來不在你手里,你覺的呢?”
“那喬小姐呢?她知道你來嗎?不怕她又撞哪兒了?我擔不起,也裝不像。”南寧反諷回去。
白弋垂眸,聽著她的話,竟然沒有生氣,就是覺得她瞪著眼諷刺別人時,微微漲紅的臉蛋還挺有趣的。
這樣的南寧嘗起來是什么味道?
南寧被白弋盯得心里發(fā)毛,她緊緊靠著門,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但公寓就那么大,玄關算上鞋柜,勉強容納兩個人站著,甚至連轉(zhuǎn)身都困難。
南寧壓著呼吸道:“你應該回去找喬……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