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下肚,對面的楊少恒反而安靜了下來。
他慢悠悠的點了一杯酒,嘗了一口后,頗為享受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白弋和喬妗。
“聽我媽說,白弋和喬妗打算結(jié)婚了?!?
南寧手里的杯子一頓,察覺楊少恒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后,她立即若無其事的放下杯子。
楊少恒輕笑道:“南寧,你覺得白弋在乎你嗎?”
南寧皺了皺眉,再次強調(diào):“楊少,我和白先生沒關系,他不需要在乎我?!?
“你別緊張,我就是好奇而已?!睏钌俸阏Z氣有些意味深長。
南寧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反正是一點也沒有胃口了。
出于禮貌,她隨便吃了兩口,然后借口道:“楊少,我下午還有工作,就不打擾你了,我想你也沒有看上我,回去后,我會和我媽說清的?!?
說完,南寧作勢要起身。
楊少恒卻端著酒杯,冷笑道:“我讓你走了嗎?”
南寧身子起了一半,突然雙腿無力的坐了下來,就連雙手撐著桌面都覺得手臂在打顫。
她意識到了什么,立即看向了楊少恒:“你……”
楊少恒慢悠悠喝了一口酒,溫柔一笑:“你真傻,你媽說是相親就是相親?我堂堂楊家大少爺為什么要和你相親?你媽只是想幫白躍平拉攏我媽而已,誰不知道你和我阿姨的死有關系?用你討好楊家再合適不過了?!?
聞聲,南寧全身一寸一寸冰冷下來,就連手指蜷縮都變得有氣無力。
她頓時明白,那杯茶有問題。
所謂相親,不過是南慧讓她主動出現(xiàn)的一個借口,到時候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會因為自愿見楊少恒,而被釘在恥辱柱上。
就像當初南慧將她出賣給白弋一模一樣。
南慧說過就算是南寧報警,她這個母親也出面證明南寧是自愿跟隨白弋。
那時,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氣憤讓南寧的臉色漸漸蒼白,可她連開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
但她不想就此認命,她要自救!
南寧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桌面,最貴的就是那套泡茶的茶具,一看就是大師作品,肯定是給餐廳vip用的。
像這樣的茶具隨便都是六位數(shù)。
南寧要是砸了,一定會驚動餐廳的服務員,她至少還能有一線生機。
她看了看對面得意的楊少恒,咬了一下舌尖,用疼痛激發(fā)自己的力量,手臂一揮,茶壺朝著桌下砸去。
就在南寧看到希望時,一只手托住了茶壺,漫不經(jīng)心的將茶壺放回了桌面。
是楊少恒。
他臉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看似關切道:“南寧,怎么了?喝多了?也太不小心了?!?
“你……”南寧輕喘一口氣,身體已經(jīng)變得軟綿綿的。
“來吧,我送你去休息?!?
楊少恒起身扶起了南寧,體貼的讓周圍女人都側(cè)目,卻沒有一個人懷疑。
南寧抗拒著,但在別人眼中卻像是醉意下的欲拒還迎。
楊少恒的手趁機摸了一下南寧的腰肢,像是一條毒蛇纏上了她,讓她恐懼不已。
她只能看向白弋,或許是剛才那一巴掌惹怒了白弋,他只是冷淡的掃過她便沒有理會。
南寧只能仍由楊少恒摟著。
楊少恒貼近她的耳畔,譏笑道:“你不會以為白弋會救你吧?”
南寧別過臉頰,剛好對上了喬妗的目光。
喬妗微微挑眉,然后不小心的打翻了熱茶,茶水灑在手背上,一臉痛苦的看向白弋。
白弋想也不想就走到了喬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