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與奶奶對視著,覺得有些奇怪。
他的印象里,并不認識奶奶。
兩人就這么對望許久,她虛弱的對著白弋抬手。
白弋走到了她的身邊,微微俯身。
她虛虛開口道:“你回來找,找寧寧了?”
白弋一怔,反問道:“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奶奶身體實在太虛弱了,人也不是完全清醒的,說著說著眼睛就比起來了。
白弋立即走了出去,喊了醫(yī)生過來。
聽到匆忙的腳步聲,南寧被驚醒,她慌亂起身道:“怎么了?怎么了?”
醫(yī)生走到床邊,一邊檢查,一邊道:“剛才有人過來說你奶奶已經(jīng)醒了,我就過來趕緊檢查一下?!?
南寧有些恍惚,但還是任由醫(yī)生進行檢查。
片刻后,醫(yī)生笑了笑。
“南小姐,你奶奶已經(jīng)醒了?!?
“什么?可她,她現(xiàn)在……”南寧指著床上雙眼睛閉的奶奶,十分不解。
“她睡著了,應(yīng)該是太累了,昏迷這么久身體機能也需要慢慢恢復(fù)?!?
聽著醫(yī)生的話,南寧過了片刻才回神,連連道謝。
“醫(yī)生,是誰去通知你們的?”
“就是……”醫(yī)生轉(zhuǎn)身,卻沒有看到剛才的男人,他只能道,“是一位先生?!?
聽聞,南寧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但深夜的醫(yī)院走廊,靜悄悄的,甚至有些恐怖。
唯獨沒有人影。
南寧抿了抿唇,轉(zhuǎn)身時,察覺到了轉(zhuǎn)角飄出來的一縷輕煙。
她停下腳步,看了片刻還是回了病房。
她知道是白弋。
可是見了又能說什么呢?
她不想和一個即將結(jié)婚的男人再牽扯不清。
醫(yī)生叮囑幾聲后,她坐回了床邊,這時才發(fā)現(xiàn)掉在地上的毯子。
她撿起毯子,放在手里摸了摸,隨即披在身上握著奶奶的手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
南寧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腦袋,她遲疑了一下,甚至擔(dān)心自己在做夢。
所以抬頭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直到與那雙慈愛的眼睛對上,多年的委屈瞬間崩潰,眼淚簌簌落下。
奶奶笑了笑,抬起手擦掉了她的眼淚。
常年勞作的手粗糙又充滿了溫暖,讓南寧覺得特別的安心。
她握著手,哽咽道:“奶奶?!?
奶奶笑了笑,雙眼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無神。
她的奶奶終于回來了。
奶奶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像是要說什么,但是半天喉間都咕嚕咕嚕的,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南寧起身道:“奶奶,你想說什么?”
奶奶在她的手心里畫了一個方框,開始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突然想起了奶奶的行李。
“你的盒子嗎?”
“嗯嗯嗯……”奶奶用力點頭。
南寧起身打開了柜子,從一個小編織袋里面掏出了一個老舊的餅干盒子。
這盒子很特別,帶了一個密碼小鎖。
并不是特別貴重的鎖,像是老實筆記本上不要的鎖。
但南寧有記憶起,奶奶就喜歡把寶貝的東西鎖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