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行將嘴角壓了回去,替對方解釋:“話不是這么說的,少年慕艾,這王生看蘇姑娘恰恰說明他動心了啊,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驚擾人家,更無輕薄不敬之意,怎么能說是放蕩?”
秦峫似是被堵住了話頭,隔著人群盯著那王生看,片刻后才開口:“就算他方才說不上放浪,也不合適,你看看他這身無二兩肉......”
“人不可貌相,他在國子監(jiān)中,教授的正是騎射一課?!?
秦峫:“......國子監(jiān)是清水衙門,俸祿......”
“他家有祖產(chǎn)良田百畝,鋪子數(shù)間,不靠俸祿過日子,足以供養(yǎng)家人。”
“......那這官職也太......”
“我昨天才見了祭酒,說要將他升任監(jiān)丞,只在祭酒之下,與國子監(jiān)而也算是高官了?!?
秦峫一連幾次被堵住了話頭,臉色隱隱發(fā)黑,這付謙怎么回事?這般為那姓王的說話,莫不是與他有什么私交?
可他現(xiàn)在卻顧不得質(zhì)問這些,滿腦子都是找茬的念頭,他想了又想,終于一道亮光閃過腦海:“你先前不是說朝中官員重臉面,那他......”
付謙方才將秦峫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憋笑憋得幾乎要抽筋,打從羅夫人死后,他多久沒見過秦峫神情這么豐富了?
簡直要笑死他了,可他必須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