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想起這件事,蘇棠就有些心焦,聲音不自覺顫動起來:“方才芝蘭來報信,說我娘忽然發(fā)熱,已經燒了一宿了......”
一宿?
秦峫臉色也嚴肅起來,高熱可是能要人命的,這種事不能耽擱。
他瞥了眼縮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你是大夫?”
見對方點了頭,他將蘇棠夾起來就走:“跟我來?!?
蘇棠有些不適應被橫放的感覺,卻沒敢掙扎,只緊緊抱住了秦峫的腰:“禁軍封了永昌街,不許我們進去,我方才求過了,可怎么求情他們都不肯放行......”
方才卑躬屈膝求人的時候沒覺得如何,可現(xiàn)在和秦峫這么一說,她眼眶卻莫名有些熱燙起來。
粗糙的大手忽然探過來,不輕不重的在她臉上擦了一把:“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他將人舉上馬背,牽著韁繩就走。
蘇棠抓著馬鞍,腦海里一團亂麻,完全猜不透秦峫那句“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只隱約覺得他似乎沒有要立刻帶自己走的意思。
是不是還有余地?
她卻沒敢問,只坐在馬背上垂眼看著他。
馬匹很快到了永昌街街口,禁軍一看是秦峫,立刻變了態(tài)度,方才那般不近人情,此時卻滿臉堆笑:“秦將軍怎么在這?您不是去找太子殿下了嗎?”
“殿下吉人天相,已然無恙,內子娘家就在這街中,還請行個方便?!?
“原來這是尊夫人,小人眼拙,方才失禮了,還請夫人勿怪?!?
禁軍忙不迭讓開了路,“您請。”
幾人毫不費力的進了永昌街,蘇棠有些回不過神來,就這么簡單?
她回不過神來,還躲在馬車旁的武靜怡更驚訝,剛才她還以為秦峫會把蘇棠帶回去教訓呢,再寬厚的人家,也是不會允許妾室擅自出門的。
可秦峫卻沒有。
沒有發(fā)怒,沒有怪罪,連罵一句都沒有,甚至還給她暖手,明知道會惹麻煩,也帶著人去了蘇家。
這般看重愛護,哪里像是在對一個妾?
她越想越氣,也越發(fā)越替蘇玉卿覺得不值,很想現(xiàn)在就去告訴對方秦峫都做了些很慢,可腦海里卻忽然閃過母親囑咐自己的話,她說蘇玉卿并非良善之輩,要她離人遠著點。
她有些猶豫,可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將那些話甩了出去,她和蘇玉卿認識那么多年了,不可能看錯認的,一定是蘇棠不對,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去見蘇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