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來打破你們幻想的
“怎么呢?老爹?剛你不是說圣境之人,不能隨意插手凡俗世界的事么?”
“現(xiàn)在又想起自己是個父親了?”
“既然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父親,那同時也就是一個丈夫!”
“教訓(xùn)我之前,先把你當丈夫應(yīng)盡的責任盡了!”
“沉冤不得雪,尸骨不還鄉(xiāng)!”
“我媽的孤墳,現(xiàn)在還在平天城,還在那兒巴巴的望著,能有人替她平冤!”
“如果不是我回來的及時,我媽在平天城的孤墳,都被人刨了!”
“你還有臉跟我在這兒大談圣境的大義?”
易鳴一句重似一句,根本不給易勇任何插話的機會。
易勇被一頓搶白,臉色劇烈變幻著。
時而掙扎、時而迷茫、時而憤怒、時而無奈……
他的神情復(fù)雜至極。
易鳴靜靜的、冷冷的看著易勇。
過了很久很久,易勇喟然一聲長嘆,從腰間解下破舊的軍壺,仰頭咕嚕咕嚕不歇氣的大口灌酒。
酒很烈,隔著很遠都能聞到?jīng)_鼻的酒精味!
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酒下去,易勇才將破軍壺從嘴上拿開。
打了個酒嗝,噴出一口濃烈的酒氣,易勇醉眼朦朧的看著易鳴。.五816
“你罵的對!”易勇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頹然道:“我不配為人夫,為人父!”
抹了一把涌到嘴邊的酒,易勇踉蹌轉(zhuǎn)身,漸行漸遠。
他身形佝僂,邊走邊放聲大笑,笑聲里帶著化解不開的濃郁悲傷。
易鳴不為所動,站在原地,冷冷的追問了一句道:“就這么走了?”
“你回下界去吧!”易勇沒有回頭,繼續(xù)向前走著,道:“做你喜歡做的事!”
“等我把手中的事情處理完了,如果還能活著,我自會回歸下界!”
“到時候如果你報完了你娘的仇就算了?!?
“如果你娘的大仇依舊沒報,你們娘倆的仇,我會一起報了!”
易勇非常清楚如果易鳴執(zhí)著于報仇,需要面對的局面有多可怕。
如果報不了仇,易鳴斷無活著的可能!
易勇的一番話說完,人已經(jīng)消失無蹤,只有余音裊裊。
易鳴聽到這兒,臉上的冷意才稍稍緩和了些。
“還沒到無可救藥的程度。”易鳴輕聲道:“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這一步,你這個老爹,我還是認的?!?
“就怕到時候,你又各種給自己強行加戲,那我可就不跟你玩了?!?
父子相逢,原應(yīng)該是各種激動人心,但易鳴父子的相逢,卻草草收場,縱使易鳴的大心臟,也不免有些唏噓。
如此,易鳴在界門之外靜等了兩日,界門終于了有了動靜。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飄舞的紅腰帶。
傅鳳雛一個閃身,直接到了易鳴身邊道:“你真在這兒等著我呢?”
“那當然!”易鳴道:“我什么時候失過?”
傅鳳雛用力的拍了一下易鳴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本姑娘的好哥們!”
易鳴瞟了瞟傅鳳雛,再看了看女武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飄了啊?!币坐Q道。
傅鳳雛見易鳴似乎有些認真,縮回手道:“那么小氣干嗎?不就拍下肩膀嗎?”
“換個人我還不拍了呢?!?
易鳴看了看傅鳳雛身后的界門,發(fā)現(xiàn)傅鳳雛出來后,再沒有人跟出來。
“圣帥呢?瘋老頭呢?他們沒有跟你一起出來?”
傅鳳雛道:“他們在法座府里有事,似乎在研究什么重要的事情,這段時間都只會呆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