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看著鄭刀的臉:“你捉拿楊戰(zhàn),不怕別人說你忘恩負(fù)義,不顧昔日情誼?”
“末將不知為何有人會這么說,這么想,末將所作所為,上對得起天恩,下對得起黎民百姓!”
“說得好,那朕讓你殺人呢?”
鄭刀抱拳:“請陛下下令!”
老皇帝眼睛瞇了起來:“隴西世家在京城的所有參與叛亂的人,包括那幾位從大牢出來的大將軍,悉數(shù)捉拿,叛軍解除兵甲圈在大營,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陛下!”
“還有,天牢的四個獄卒,你親自帶人去,殺了!”
鄭刀豁然抬頭。
老皇帝皺眉:“怎么,不愿意了?”
“末將非不愿意,只是想知道這四個獄卒犯了何事!”
“跟錯了人!”
鄭刀低頭:“末將遵旨!”
鄭刀領(lǐng)命而去,老皇帝眼睛虛瞇起來:“是與不是,就看你的刀,能不能殺人了!”
這時候,李宣在外請旨:“陛下,鷹眼主事求見,有北方消息!”
“宣!”
“陛下,戍邊天武軍那邊情況弄明白了!”
“戍邊的天武軍進(jìn)入了陳谷雪原?”
老皇帝的臉色冰冷,眼中殺機(jī)森然。
“回陛下,天武軍夜里外出拉練,結(jié)果迷路了,這天亮之后,才找到回來的路,眼下已經(jīng)回到駐地?!?
老皇帝一愣。
砰!
老皇帝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將鷹眼主事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皇帝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眼角一陣抽搐,過了許久,才嘆了口氣:“朕是不是真的老了?”
李宣也慌忙跪下,和鷹眼主事趴在地上,不敢語。
……
大夏和鳳臨國邊境。
留守的天武軍回到了駐地。
統(tǒng)軍大將陳連義黑著臉,看著被捆綁起來的一員大將。
“孟大虎,你可知罪?”
孟大虎滿臉不服氣:“陳將軍,屬下不知所犯何罪?”
“哼,一次演練,你居然帶錯了路,讓大軍瞎轉(zhuǎn)了一個大晚上,若是邊境有問題,豈不誤了軍國大事?”
孟大虎哭喪著臉:“冤啊,這大雪覆蓋大山,又是黑夜,難辨路徑,絕非屬下有心之失,請大將軍明鑒!”
這時候,副將郭云抱拳道:“陳將軍,我看著孟大虎也的確是無心之失,后來走錯路了,不是其他人也難以辨明路徑嗎。”
陳連義看了郭云一眼:“本將軍知道,郭將軍和這孟大虎曾經(jīng)都是神武軍的將領(lǐng),但是這事情你真以為他沒錯,他可是統(tǒng)管斥候,即使難以辨明路徑,去的時候,就該做標(biāo)記!”
“昨夜下雪,標(biāo)記也被雪掩埋了,晚上更是難以查找?!惫圃俣乳_口:“不過陳將軍重了,屬下雖然和孟大虎都出自神武軍,但是如今都是天武軍的人?!?
“哼,這孟大虎必須嚴(yán)懲,剛才連遠(yuǎn)在天都城的陛下派人查探,說明昨夜的事情,已經(jīng)被陛下知曉,怪罪下來,誰擔(dān)當(dāng)?shù)闷??監(jiān)軍劉太監(jiān)都說了,必須將這孟大虎押赴天都城,交由兵部處置!”
郭云皺起眉頭:“陳將軍,都是自家弟兄……”
“放肆,你再為他說話,本將軍有理由懷疑你和孟大虎暗中勾結(jié),致使大軍迷路!”
孟大虎頓時咆哮:“大爺?shù)模献記]罪,走到哪里都不怕,姓陳的,老子忍你很久了,屁本事沒有還當(dāng)統(tǒng)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樣子!”
“放肆,押走,快押走,押去天都城受審,來人啊,筆墨,本將軍要參這目無軍紀(jì)的孟大虎!”
郭云皺起了眉頭,沒有再說什么。
孟大虎被押了出去,而郭云也走了出來。
郭云看想押解孟大虎的軍士:“我和孟大虎說幾句?!?
“是,郭將軍!”
兩名軍士走了,孟大虎咧嘴笑道:“你就羨慕吧,我要去天都城見二哥了!”
郭云眉頭依舊皺起:“是二哥的密令讓你故意帶錯路的?”
孟大虎板著臉:“我就是無心之失,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小子,連我都瞞著了?”
孟大虎左右看了看,才壓低聲音道:“問那么多干啥!”
郭云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皺:“如果是二哥的意思,那么,天都城,或者北濟(jì)都出現(xiàn)問題了?!?
孟大虎毫不在意道:“有二哥在,天塌下來都不算啥,行了,你就別瞎操心了,這里,還需要你,所以沒將你卷進(jìn)來,你就別為我說什么話了,走了!”
說著,孟大虎轉(zhuǎn)頭,大喊道:“來啊,押我走啊,大爺?shù)?,牽馬來,老子要快點(diǎn)去天都城受審!”: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