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慘烈而兇猛,反而是這一場兩方最強(qiáng)的一波人最安靜。
碧蓮被八名強(qiáng)者圍困,與她對峙的盡皆玄虛境強(qiáng)者,其中更有三名玄虛境巔峰,似乎距離玄圣境也不過一步之遙了。
這整體實力,似乎神來了,都得退避。
碧蓮身上氣勢不顯,在八人強(qiáng)大的氣勢下,宛如大海里遭遇海嘯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會傾覆一般。
只是完全氣勢碾壓的八人,卻沒有動手,僅僅在和碧蓮對峙,仿佛只是想看住碧蓮,不讓碧蓮參與下方的戰(zhàn)斗。
碧蓮十分的平靜,哪怕八道強(qiáng)大的氣機(jī)鎖定了她,似乎她只要稍微動一下,就能引來滅頂之災(zāi)。
她都無動于衷,她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見了,卻也沒有絲毫的懼意,和緊張的神色,平靜的一如在天牢暗室中,不驕不躁,不喜不怒。
仿佛外物,對她無法造成任何的困擾。
終于!
碧蓮開口,問了句:“這天象陣,進(jìn)來了就出不去是嗎?”
“陣中有天象,可障目,可迷魂,也可煉神,一方不死,陣法不絕?!?
宮寒盯著碧蓮,冷淡的回應(yīng)。
碧蓮露出幾分笑容:“那就好,免得你們這些跑了,讓那位姐姐吃飽,也好。”
宮寒皺眉:“真是大不慚,你還是想想你自已吧,楊戰(zhàn)現(xiàn)在雖然還勇猛,但是他的力量是有限的,他一旦無力再戰(zhàn)了,哼,你又能如何?”
“你們還認(rèn)為我和楊戰(zhàn)施展了同生共死術(shù)?”
“如果沒有,你為什么會來?”
雪山殿大祭司的一句反問,將碧蓮問的有些懵了。
“我來與否,和同生共死術(shù)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有?如果沒有同生共死術(shù),你會為了一個楊戰(zhàn)來涉險送死?所以,你只是想欲蓋彌彰,混淆視聽而已?!?
雪山殿大祭司陰冷的盯著碧蓮。
碧蓮看著這位雪山殿的大祭司許久,才似乎明白了。
“我明白了,你們都認(rèn)為,如果沒有同生共死術(shù),我不會為了楊戰(zhàn)以身涉險?”
“這不是明知故問的事情?你一個魔頭妖女,怎么可能為了一個楊戰(zhàn)來送死?除非他就關(guān)乎你的生死!”
碧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你們以已心度我心,呵呵……”
隨即,碧蓮笑了:“你們真可憐,沒有一個人能讓你們奮不顧身,所以才會覺得我這樣很荒誕?!?
說完,碧蓮上前一步。
宮寒忽然大喊:“防備她就行,沒必要拼死,拿下楊戰(zhàn)就好!”
碧蓮雖然看不見,但是卻伸手卻指向其中一人,這人身穿布衣,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除了你,他們都沒有用,不過你為什么要藏自已的修為呢,你怕什么呢?”
一時間,其他人都看向這布衣男子。
宮寒疑惑道:“你是哪個宗門的?”
其他人聽到宮寒的話,有些驚愕,因為他們都不認(rèn)識。
雪山殿大祭司疑惑道:“沒人認(rèn)識他?”
一時間,更沒有人說話,這一幕,讓宮寒,大祭司這些人更是迷惑了。
怎么可能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
布衣男子沒有理會宮寒他們,眼中只有碧蓮。
忽然,布衣男子說了句:“之前陣法沒完善的時候,你就看見我了,且一直在鎖定我,但是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很陌生,你竟然忘記我了?”
此話一出,宮寒等人都有些驚疑了,不由自主的拉開了幾分和布衣男子的距離。
碧蓮平靜道:“這只能說明,你還不配我記住?!?
布衣男子聽了,也不禁笑了:“你還是你,一如百年前那般自負(fù),不過正因為你的自負(fù),才茍藏了這么多年,所以,自負(fù)還是要有代價的?!?
碧蓮倒是很認(rèn)真的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以后我不會了,剛才我說你不配,是認(rèn)真的,即使你很厲害的樣子?!?
布衣男子嘆了口氣:“老實說,這次我見到你,還是很失望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