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楚卿自然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她不由的冷笑。
不過是這樣小小的刁難,溫世玉便沉不住氣了嗎?
前世,因為溫世玉缺席了洞房花燭,她心里有氣,那時他也是這樣來找她。
她本就愛慘了他,再加上溫世玉溫軟語一哄她,說了幾句求饒的話,說他宿醉頭痛,不是故意不同她洞房的。
那時,她一心只有新婚的甜蜜,見他這樣說便早已原諒,甚至見他頭痛,心中好不心疼,還親自下廚給他熬了醒酒湯。
而這件事便被這樣揭了過去。
如今想來,也難怪溫世玉有這樣大的膽子敢直呼她的名諱了。
前世的她可不就是一個蠢貨嗎?
他在別人那里等著孩子出生,而她還傻傻的等著他歸來,還為他親手熬制羹湯。
門口,溫世玉怒氣沖沖的準備進門,誰知,還未進門便被人攔了下來。
今日三番四次的被人阻撓,溫世玉已經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了。
“放肆,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他的臉被就受了傷,此時,再一扭曲,顯得格外的猙獰,哪里還有眾人追捧的“玉公子”的摸樣。
“駙馬,按照規(guī)矩,你想要見公主,必須要公主召見才行?!卑字癫槐安豢旱恼f道。
溫世玉臉一沉:“我見公主什么時候需要召見了?”
“今日便需要了?!?
面對溫世玉的咄咄逼人,白竹絲毫不退。
和她對峙了許久,溫世玉想著先見到人再好好教訓這些奴才,于是咬牙退后了一步,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道:“卿......公主,下臣求見?!?
他本來習慣性的想要喚楚卿的閨名,但是臉上的疼痛都還沒有消失,他瞬間改了口。
本以為自己將禮做足了,楚卿怎么都應該見他了。
誰知道卻聽到楚卿說道:“今日本宮乏了,你改日再來請安吧!”
聽到她那漫不經心的如同打發(fā)下人一般的口吻,溫世玉瞳孔猛地放大,一張臉愈發(fā)的可怖了。
“楚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此刻,他才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斥責:“大膽,竟然敢直呼公主名諱,來人,杖責五十!”
白竹冷聲說完,幾名護衛(wèi)立即上前將溫世玉拿下。
“念在您是駙馬的份兒上,減半吧。”
白竹說完停頓了一下,見屋里的楚卿沒有反對,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看來,公主果真要給駙馬一些顏色看看了。
“行刑!”
白竹一開口,幾名護衛(wèi)抓住溫世玉,撩起他的衣擺就要開始動手。
“大膽!你們敢動我!”
溫世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控制住,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
這些該死的奴才竟然真的要對自己動手!
而楚卿竟然并未出手阻攔!
他的臉色難看至極,心中對楚卿不由的生出怨懟。
這個女人不是一向對自己有求必應,今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眼看板子就要落下了,他正要呵斥,卻聽屋子里的楚卿道:“慢著!”
聽到楚卿的聲音,溫世玉瞬間放松了下來。
果然是嚇唬他的。
他就知道,她舍不得。
畢竟,一個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如此大變?
剛這么想著,就聽到屋子里的楚卿漫不經心的說道:“駙馬是文人,幾十板子下去如何當差?”
溫世玉聞正要說話,就聽楚卿又說道:“為了表示本宮一視同仁,便將杖責改為掌嘴吧,畢竟,駙馬也是這張嘴犯了錯?!?
聽到這話,溫世玉的眼睛都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