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袁三和護衛(wèi)熱心地跟他說這些藥的用法,還說那藥水是制藥坊最新研究出來的藥水,中暑之人吃了很有用。
他有點明白頭兒為何會第一個選擇背棄舊主,選擇效忠這位陸夫人。
那位舊主,只把他們當作工具,但這位陸夫人是真的把他們當人看。
江棠棠不知道一個小小的舉動,就把彭洋感動得五體投地,決定死心塌地地跟著她。
吩咐完,她就去研究野稻了。
彭洋帶著護衛(wèi)們?nèi)な捪?,還留下一個叫西熊的矮個青年,給江棠棠說他們找到野稻的具體情況。
“最先發(fā)現(xiàn)的野稻并不是在這,是在前面一點的灘地,我們剛開始也沒經(jīng)驗,沒這么守著,不想一不注意,那野稻上結的谷子就被鳥兒吃光了。等后來找到了這里的野稻,蕭哥就說我們幾個在這守著,免得又被鳥吃光了?!?
西熊面前是幾株小心被保護著的野稻,這野稻比他人還高。
許多上面的稻穗還是青的,看起來還要過些日子才能成熟。
除了長得比一般水稻高出許多外,這野稻在形態(tài)上,也與江棠棠常見的水稻有些區(qū)別,比如上面的稻芒特別的長。
不管是不是前世的海水稻,都值得種植了試試。
除了這野稻外,江棠棠還想找找,別的適合在灘涂鹽堿地生長的作物。
就算沒有遇見干旱,這么多的土地運用起來,也能養(yǎng)活不少人。
江棠棠看著這一片廣闊的灘涂地,心里計劃著如何在這兒建試驗田。
另一邊,蕭弦確實如江棠棠想的那樣,并非遇見了危險,而是被人給纏住了。
這個纏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曄身邊的親信沈以誠。
沈以誠和蕭弦一樣,也是大內(nèi)的一員。
不屬于六部任何部門,只聽令于皇帝一人。
此刻,沈以誠一臉氣憤地看著蕭弦,既是震驚又是不解,“蕭弦,你背叛圣上,去為亂臣賊子效明,你對得起圣上對你的栽培嗎?”
他和蕭弦等一眾大內(nèi)人一樣,都是孤兒,可這么多人,卻只有他一個人被皇上特別看重,賜予了國姓。
他覺得就算全天下的人背叛皇上,他蕭弦都不應該背叛皇上。
可他實在是沒想到,蕭弦?guī)е顺鰜韴?zhí)行任務,最后不但背叛皇上,還投入了敵人的懷抱,為敵人效力。
就是蕭弦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被殺死,都比看著他投奔敵人,為敵人效力,更讓他好接受。
蕭弦微微皺眉,“你怎么來了?”
沈以誠看他這樣子越發(fā)氣憤,“你還在擔心那個亂臣賊子不成?我倒要看看,那賊子給你喝了什么迷魂藥,能讓你忘了圣上的栽培之恩。”
蕭弦垂眸不語,腦袋里飛速地思考著沈以誠來嶺南的目的,他要不要給同伴示警。
他這一番動作落在沈以誠眼里,卻是被自己的語打動。想起了皇上的恩情,羞愧難堪,不敢面對自己。
“你背叛圣上,他們就讓你做這個?”
沈以誠看著蕭弦滿身的塵土,想著這些天打探來的消息,語重心長道:“那賊子明顯是不信任你,故意磋磨你,你又何必效忠于她?你只要聽我的戴罪立功,皇上必然會原諒你先前的背叛,高官厚祿加封于你?!?
蕭弦心中冷笑,他跟著那位多年,如何能不知道他的手段。
為他守江上鞠躬盡瘁的將領,他都能說殺就殺,更何況他們這樣,已經(jīng)背叛了他的人。
只怕回了京城,等他的不是高官厚祿,而是千刀萬剮。
他隱去眼里的嘲諷,做出心動的樣子,“你想讓我做什么?還是抓江氏?”
“怎么,不愿意?”沈以誠玩笑道:“聽聞那江氏十分美貌,你該不會是被她的美貌所虜獲,所以才死心塌地效忠于她吧?”_k